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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论善战老练
  在她的大腿上,她的双腿只能并拢着,加上俩人面对面站着,位置不太好,张宁忙活厮磨了好一阵也没能得逞。而董氏被这么一阵折腾,身体早就软了,头依靠在张宁的肩膀上,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着自己的嘴,眼睛紧闭皱着眉头。

 渐渐地她忍不住把往前,几番不自觉地把髋部提上来磨合位置,终于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贝齿轻轻咬住了张宁的肩膀闷哼了一声。

 神像后面的空间光线昏暗,十分狭窄,可活动的空间实在有限,他们又不敢出动静,于是动作幅度很小、小心翼翼的。董氏的呼吸在张宁耳边很沉重,但是她没有发出声音,默默不语地背抵着墙。

 只有在她扭着向往的动作,默默地对张宁倾述着她的感受。董氏忍不住压抑地小声催促,快、一点,再进去。

 但是张宁没太多办法,这么个姿势方向不对、双腿并拢着,还有她小腹下面的那块骨头阻挡,张宁的东西大半都只能在外面,难免成隔靴搔之势。

 不过时间是神奇的东西,虽然幅度很小、叫人很煎熬,但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了结的时候。董氏情绪,也不太注重小心,拳头在嘴上也渐渐哼出了声音。不料没一会儿,张宁和董氏便意识到了外面的锣鼓声渐行渐近,逐渐到了庙门口。

 紧接着就听到许多人的说话声,大约能感觉到一群人进庙子来了。在许多人说话的声音中,道士们拖着长音的咏唱也大声起来,好像就在旁边,其实就在神像前面。

 张宁和董氏都吓住不敢动,此时此刻有种被光了衣服游街一般的尴尬。唯有一尊神像挡着。他的头脑稍冷,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何其荒唐。

 但现在已只能如此了,就算马上停止荒之事,也不能从藏身处出去的,一男一女衣衫不整从角落里走出去,怎么回事不是显而易见么?

 他们一动不动地消停了一会儿,庙子里的道士却唱个不停,那唱词不是什么官话,很难听懂,不过张宁竟然听明白了几句,什么“伏以大道无名道无名而帝有号浩劫难尽劫难尽而济自天”之类的词,并且还有金锣伴奏。

 那帮人迟迟不走,于是张宁索大胆地继续自己的勾当,只是比此前更加小心翼翼。不过诵经有高部分,每过一阵子,道士们便一齐齐唱、所有乐器一同敲响,十分热烈,庙子里嗡嗡巨响,这时他便使劲耸动,董氏就算哼出声音也毫无问题,直接被喧嚣的乐器掩盖得干干净净。

 庙里面的祭祀持续了很久,等人们离开后,张宁和董氏在神像后面又继续躲了许久才出来。这时外面的天色都黑近,庙子里空气混浊弥漫着香烛纸钱烧过后未散尽的气味,两支未灭的残烛晃悠着低的光,周围已经没人了。

 董氏红着脸低着头,一面拉扯着自己的衣裙一面抚摸整理头发,轻轻埋怨道:“天都黑了,我没回去家里的人指不定急成什么样,说不定报官了…我回去该怎么解释?肯定要被人怀疑的…”

 张宁道:“若是我们先约好,就能事先做好准备,何至于此,可你怎么忍心拒绝我的约请?”“你还说,都是你一肚子坏主意!”

 董氏瞪了他一眼。张宁这才说道:“随便找个借口便是,你就说丫鬟走失了,心里担心就去找她,不料走迷路了。因是独身一个人,又不敢坐别人的马车轿子,只好走路找回来。”

 他带着董氏走出庙门,只见街边停靠着一辆马车,便道:“那是我的马车,正好送你回去。”“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董氏口道。此时她总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走在开阔的地方便十分不自在,恨不得呆在无人的角落里。张宁道:“不过是一辆普通的马车,谁知道是哪家的?”

 二人走到街边,这时只见那马车前头正坐着一个人,不就是之前“碰瓷”的梅么?梅笑嘻嘻地打量过来“王爷居然做了那么久,叫我好等。”

 董氏听到这里,红着脸小声道:“你不是说没人知道我们的事么?”张宁道:“夫人放心,只有她知道,再没别人了。”话虽如此说,董氏仍然是羞得头都不敢抬,不必张宁请她就躲进了车厢里。

 张宁跟着上去,敲木板叫梅赶车送于夫人回府。梅在前头大声说道:“刚不久还有巡夜的差人来盘问,我告诉他们是内侍省的,那帮人赶紧躲得远远的,这会儿人都不见一个,哈哈!”车厢里张宁伸手帮董氏整理发鬓,手抚摸到她柔和的脸,只见她娇羞的表情红润的脸蛋,心下便又生出了怜爱之情,忍不住动手动脚。

 董氏半推半就地埋怨了几句。之前俩人在庙子里腻歪了半天,但提心吊胆的不太尽兴,张宁忍不住说了一句“今夜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能见面。”

 董氏低头不语。他便让她伏在车厢里把抬起来,董氏不愿意,说前面还有个赶车的。张宁道:“反正她都知道的,不用管了。”

 梅拿着鞭子赶着车,听得后面的动静,便甩了一鞭子大声说道:“我在城里晃两圈,不过街上还有人,叫声别太大就行。”

 她着街上的夜风,嘴角出了笑意。待到二人尽兴,董氏才被送回府上,她自觉身上有很多值得人怀疑的地方,只能着头皮蒙混过去。***

 南京城被官军接手后秩序良好,清算查罪的事正在进行,至今已有五百多人被斩首,不过这些事与普通百姓和底层士卒几乎没啥关系。

 军方最有威望的人应属英国公张辅,这黄昏时分,他刚骑马从南城进城,城外新立了一块石碑,正是记录宣德皇帝平定汉王造反始末的碑。

 张辅在石碑前停留了一会儿才离去。收复南直隶后,正在江南的宣大兵和京营一部只需屯兵至南直隶西南面边界,皆可进击江西,除了一些城镇几无险要的山川阻挡。

 若是江南驻军能顺利进入控制江西一带,便能与长江北岸的京营南北呼应,上下夹击湖广,形势看起来是十分乐观的。

 时间已临近酉时下直时候,但张辅去的地方依然是南京五军都督府。军中的一些勋贵功臣也陆续过来见面,众人都当张辅是军中领袖人物,平素十分尊敬。在场的人有朱勇等几个世袭武臣贵族,也有几个五军府的同知佥事官员…

 武侯薛禄不在这种场合,已经很长时间了还叫大伙不甚习惯。薛禄因为沅水之战战败,攸关大体被削去爵位贬成庶民,现在还活着已是皇上恩典,当然是不能再出入五军府了。

 在座的成国公朱勇同样是惹了一身腥臊,多次被文官弹劾,名声已烂,几度罢职又召回、官位岌岌可危。反正现在军中的诸公谁都不好过,幸得南京胜了一仗,大伙儿暂时可以松口气。

 张辅和往常一样,先要在地形图面前踱几个来回,这几张图可能他已经烂了,看它们成了一种习惯。

 “九江城北边、大江北岸有大别山,京营大部只能至山的西边方能威胁湖广。南直隶兵唯有从西南面进入江西,进至鄱湖西岸才能与大江北岸呼应成势。因故乘胜收复江西应是当务之急。”

 张辅对大伙这么说了一句。顿时就有人附和:“江西一个月前才被贼寇趁虚而入,地皮还没被踩,咱们乘早大军境,当有八九胜算。”

 还有人更有想象力“听闻贼军在江西用于谦为巡抚,一手掌大权。于谦去年意外被贼军抓获,但他在任期间没有大过,何不进言皇上开恩赦免他的过错,看能不能劝其回心转意重新为皇上效命?若是能拉拢到于谦,江西正是囊中之物。”

 张辅正未语,对武贵们的建议不置可否。朱勇见状便说:“什么谋略诡计是文官的事儿,咱们只管把仗打好是正事。”

 这句话可能得到了张辅的赞赏,他转头将目光投向了朱勇,说道:“今天我刚回南京,正好带了几个人过来,本打算明再理会的,既然说到了这里…来人,把人带上来。”

 门外站得笔直的士卒朗声回应:“得令!”张辅又道:“知己知彼是战场必须之务,要与贼军手,必先知其用兵之道。

 寻常时候,老夫认为关系胜负者不过两样事,一是治军,二是战阵实情。治军是否公正严明,是否令行止,士卒是否勇武善战,实力决胜于兵之前。

 之后才是战场上的天时地利人和,诡诈计谋、趋利避害等临场诸事。以此观之,神机营三哨兵马在九江城一战几乎全军尽没,便十分蹊跷了。

 吾久在军中,对京营诸部一清二楚,神机营沙场老兵善战而守律。九江之战既不存在敌众我寡之实,也未有伏兵之诈,正面对决而惨败,何故?贼军新成,成军最多不过两三年,论善战老练,岂是京营对手?”

 朱勇和叛军过手还战败过,当下便说:“叛军有舶来的犀利火器,我军不能近前。”不料张辅摇头道:“火绳铳已装备神机营,神机营将士久习火器,深得使用之法。仅此一物岂是我军惨败之由?”

 就在这时听得大堂外一阵“哗哗”的铁索拖动的声音,然后就见两个穿着囚服身上脏兮兮的大汉被军士押了进来。二人见着张辅,他们虽已成阶下囚,一时间态度竟也十分恭敬,忙叩首于地:“罪将等参见英国公。”

 在场的军中老将已经认出两个囚犯来,正是在九江作战的武官左右主将。他们因为战败丢兵丧师已被治罪拿进大狱,除此之外神机营三哨的两个监军太监也没落得好下场,听说其中一个被宫廷直接处死,另一个到凤守陵去了。最近一次官军与叛军正面锋,便是这两个罪将率领的九江战役,事过不久就在今年季。 LuH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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