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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郎君稳稳接住从墙头跃下的少女, 见她面若桃花, 笑容灿烂, 角也止不住往上扬。

 “你是在等我吗?”赵暮染像只猫儿一样, 搂着他脖子轻蹭。

 宋钊被她蹭得的, 却又十分喜欢她这种贪恋, 笑道:“是。”

 他的回答让赵暮染更开心了,踮着脚捧了他脸, 在他印上一吻:“奖励。”

 “太敷衍。”

 “那…”听到他颇不满意的回答, 赵暮染眨着杏眸看他, 微扬的眼角带着小娘子特有的媚。

 宋钊在她带着惑的长长尾音下化作主动, 低头去含住她的

 她长长的睫颤了颤, 旋即闭上,合着他缱绻的一吻。

 良久, 一吻毕,两人都气息不定, 赵暮染更是双颊嫣红。宋钊看着她娇媚的样子,忍不住又在她上偷个香,才松开搂着她的手, 转而牵着带她往自己居住的院子去。

 赵暮染在离开前回头望了眼那颗玉兰树, 心中升起一种熟悉感。

 幽幽的月光, 郎君微凉的手,探出墙的玉兰枝,这种欢喜的心情。

 …好熟悉啊。

 赵暮染眸光着些许茫然,宋钊侧头, 便见到她的这种神色。他脚步一顿,她不措就撞到他手臂。

 赵暮染就抬头看他,语气也带着茫然:“君毅,你怎么就知道能等到我?”

 怎么知道?

 郎君莞尔一笑,凤眸有着柔和的光,像此时拢在两人身上的月华。他温柔地凝视着她,少女俏丽的面容就和记忆中的重合。

 两人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颗玉兰树下。

 她不知什么时候从隔壁过来,攀上树,就坐在枝桠间。

 他当时与护国公发了脾气,不知不觉中跑到这处,又是过了喝药的点,咳嗽得几乎站不住。她就从树上跳下来,让自己靠着她小小的身子,帮自己顺气。

 只可惜,当时两人连话也没顾上说,护国公派来寻他的人就找了过来。

 她听到动静,很快就爬到树上,然后顺着枝桠攀下墙,不见了人影。

 从那起,他每晚都会到树下等她。

 而她也总跟猫儿一样,他来到的时候,就从树上轻轻跃下来。

 “——君毅,你怎么不说话?”

 赵暮染疑惑的声音响起,宋钊当即从往事中回神,抬手去摸她脸。想起小时候的事情她不知何故都忘记了。

 “想知道?”他反问她。

 她很诚实地点头。

 宋钊微微一笑,“等你记起来,你就知道了。”

 噫?

 赵暮染莫名,郎君却是已抬脚继续往前走,她忙跟上抱住他手臂不地道:“你哄我,什么叫我记起来。”

 宋钊却是不答话了,只管带着她走到一处院落的小门,带着她进了院子。

 院内种着松树与竹子,铺着青石板,砌有小池、假山,异常简单却又一眼望去让人感觉很舒服的院子。

 “你的院子?”

 “嗯。”

 赵暮染就松开他,跟到庭院中间,站定才发现这是第二进,前后还有各一进。她看看松树,看看小竹林,发现竹林间还有一小处的空地,放着石桌和石凳。而小池内种着睡莲,有鱼有乌

 若是不看那精致的屋舍,这处倒像是个幽静的避世之处。

 她就想到,这处是西边,“你怎么住在西院?”

 一般家中嫡出的孩子都是往东边住,显尊贵。尽管他身份不一样,但护国公既然让他担了嫡长子的名头,怎么还会让他住在这处。

 宋钊淡淡地道:“是我要求的,这处安静,有助养伤。”

 赵暮染‘哦’一声,将护国公对他不好的念头消去。

 宋钊任她在院子看够了,才带她进屋。

 赵暮染除了自家爹的房间,还是首次到郎君的住处,她发现他是喜欢简洁的人。屋里清一水的黑漆家具,除了墙上的字画,就是多宝阁上有些摆件,连花瓶香炉一类的都没有。

 她转了一圈,发现真的简洁得可以,而从进屋鼻端就有着淡淡的…

 “你…”她正想询问,外边响起了求见声,“郎君,药好了。”

 宋钊让人进来,赵暮染就看到一位侍卫端着梨花木的托盘,上边放了碗浓黑色的汤药。

 郎君端着药,二话不说便仰头喝光,侍卫端了空碗就出去了。

 赵暮染皱眉,刚才她是闻到了药味,却不是刚才那碗药散发出来的,是这屋里就残留的。

 他都外出一个月,这屋里的药味居然都没有散去?

 赵暮染拧着眉,想这是喝了多久的药,才能这样。她看着拿手帕擦嘴角的郎君,想到他的旧疾,心疼地去为他倒水,递到他边。

 “你喝些水,去去苦味儿。”

 宋钊瞧站她苦着脸的表情,有些想笑,怎么感觉是她喝了那些药似的。

 他正要伸手去接水,哪知她却是直接将茶杯丢了,手臂勾住她脖子就亲了上来。

 她尝到了药汁的苦味,尝到了令她心疼的味道。

 宋钊怔了怔,在走神间,她已更热切地亲吻他。宋钊就想到了同甘共苦一词,凤眸闪过诧异,整颗心都变得极软,闭上眼,任她一点点用她的方式,温暖自己。

 “——二郎君,我们郎君这会正忙。”

 门口突然响起邱志有意提高的声音。

 赵暮染被惊回神,气吁吁地松开他,盯着他还带着水光的问:“二郎君是?”

 “护国公府的二弟。”

 赵暮染闻言吃一惊,外边也已传来推门的动静,她快速往四周看了圈,在宋钊有话还未说出口的时候居然就钻到了榻上,放下纱帐,整个人藏到了被褥中。

 宋钊:“…”“兄长!”宋二郎兴冲冲跑进来,手里还抱着棋篓,“我把父亲最喜爱的白玉子哄到手了,我们手谈几局,”

 褐衣少年脸笑容,他在看到青年是站在内室时,不由得疑惑道:“兄长这是要歇下了?”

 宋钊往身后的遮得严严实实的榻看了看,抵拳在边低咳:“是准备要歇下的。”

 宋二郎脸上就全是失落,宋钊瞧得分明,叹口气出了内室,并关上内室的门。

 “既然你都来了,且陪你下一局。”

 宋二郎脸上霎时又了笑,大男孩的笑,朗干净,如夏季的天空一样。宋钊便也跟着笑,拍着他肩膀到了西次间。

 紧张藏在榻上的赵暮染听到兄弟俩渐远的脚步,松了口,旋即又回过神来自己居然跟作贼似的,但好像还的。她就抿着傻笑。

 外边没有什么动静,她再仰倒在榻上,静静躺了一会。闻着都是属于郎君的气息的被褥,心里像是被什么充,无比的踏实。

 她就索抱住被子,不想困意渐起,最后也不知怎么就迷糊了过去。

 宋钊被兄弟拉住硬是手三局,最后他只能收了平素相让的态度,杀得对方片甲不留,摸着鼻子郁闷的走了。

 宋二郎想,今天的兄长真凶残,好待留点面子啊,说好的兄友弟恭呢。

 然而,宋钊回到内室的时候,就只看到了抱着被子睡得很甜的赵暮染。他看着看着,了个苦笑,去将她绫袜了,再将她的束冠松开。

 这间,赵暮染瞪瞪睁眼看他,然后又很配合的让他除外袍,一个翻身再度睡得香甜。

 宋钊抚额,想到她今进宫出宫的来回奔波,还得应对那难的舜帝,又是叹口气。他也除去外袍,轻声上榻,将人揽到怀里,轻轻在她眉心印下一吻,道:“今天委屈了。”便拥着她入眠。

 翌,晨光熹微,赵暮染就听到耳边有人更衣的动静。

 她睁开眼,眼前是朦胧的光线,她发呆了会才坐起身来。起纱幔,便见正穿官袍的宋钊。

 郎君头戴七旈冠,佩金饰剑,赤红衮衣,极是威严。

 是当朝正三品的服饰。

 这也是她在两人成亲后,首次见他穿如此鲜的颜色,衬得他越发笔俊逸。

 “醒了?”宋钊看向那呆望着自己的小子。

 赵暮染眨了眨眼,赤足下地来。

 他忙上前,将她抱到身前,让她踩着他的靴面:“清晨地凉。”

 她却是伸手去模他头上的冠,指尖又慢慢滑落到他脸庞,停在他角:“我记得你在刑部任侍郎,这么早,是要上朝?”

 宋钊便轻轻去咬了她的作的手指:“既然回都城了,也该上朝了。”

 这段时间,朝廷还不知又生了多少事。

 “你等等我,我送你。”赵暮染忙从他身上下来,转回身坐到上穿鞋袜,然后快速更衣。

 宋钊去给手忙脚的她系襟带,她穿好衣裳就拉着他的手将人送出院门,然后左右看了看,发现都是他身边的侍卫一溜烟跑到墙边就翻了过去。

 想告诉她边上有门的宋钊:“…”邱志也看得嘴角,这两人闹得跟私相授受似的。

 蔚明在护国公府的西墙等了一整夜,猛然就看到自家郡主披头散发翻墙过来,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侧门,朝正偷笑的赵暮染道:“殿下,您的束冠呢?”

 赵暮染闻言往头上一摸,这才发现不见了东西,不过转念也觉得无所谓:“忘郡马那了,今晚再去拿吧。”

 蔚明:“…”这是以后天天都要作贼一样吗?!

 他想着,准备再加多人手,守好与护国公府西边这条夹道。

 戚远此时寻了过来,见着披头散发的女君也是一怔,然后说:“殿下,昨儿让人查清了,您与郡马成亲的日子,礼部定在六月初六。”

 六月初六?赵暮染眉头微蹙,现在就已是六月初三了,只剩下三天了?

 她皇伯父居然那么着急。

 戚远知道她在想什么,又道:“殿下,您与郎君已成过亲,这样是不是会不太好。”自古哪有同一对新人成两次亲的。

 赵暮染挥挥手,不在乎:“就当好事成双,上回我是娶,这回是嫁!”

 对外,众人都当道是护国公大郎娶亲。

 戚远:“…”好像也说得通。

 赵暮染就回了自己屋梳洗,然后晃着跑到了安王的书房。

 安王府一直都有人打理着,即便十年主人未归,一切都仍井井有条,与她离开时几乎一样。

 她进了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挂在案后的那幅山水图。

 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青山绿水,怪石孤松,连个提字及落款都没有。

 画工也不是顶好的。

 这画有什么特别的?她站在山水图前看了许久,也没琢磨个所以然来,还取下又检查一遍,也没摸出内藏有东西。

 确实是一普通的画。

 赵暮染看不出特别的,只能将它再挂好,然后在书架上寻了几本兵书出来,随手一翻果然翻到她和安王在上边画的乌

 她看得直抿笑,小时候,她父王也是够让着胡闹,还跟着一起闹。这些兵书可都是她外祖父珍藏多年的孤本呢。

 想到外祖家,赵暮染边的笑意又渐收,将书放回去的时候清澈的杏眸内已是冷光。

 既然回来了,那正好新仇旧恨都找赵文钧一起报了!

 赵暮染在书房呆了一会,外边有侍女禀护国公夫人亲自登门了。

 她手莫名一抖,紧张地问:“她怎么来了?”

 “奴亦不清楚,似乎还让人抬了不少东西。”

 赵暮染忙前去,虽然知道这护国公夫人并不是宋钊生母,但一想到这也是未来婆婆,她就觉得好有压力。脑海里是蹦出丑媳妇见公婆那句话,她和宋钊在去杨家时说的那句话,如今是真灵验了。

 她匆忙赶到前厅,便见院子里已放着许多东西,护国公夫人就坐在厅堂中喝茶。

 赵暮染跨过门槛,保养极好的妇人就站了起身,朝着她行礼。赵暮染微微侧身,受了半礼随再还之一礼,不过下意识是先抱拳,在看到对方诧异的目光后才改为双手叠在身前屈了屈膝。

 护国公夫人因彼此身份差距,是连半礼都不敢受的,紧跟着她一同屈膝。

 两人这般,厅里气氛莫名就变得尴尬和沉重。

 好在,护国公夫人先笑了开来,道:“殿下,臣妇来得突然,还望殿下恕失礼之处。”

 “夫人客气了。”赵暮染见她笑得和蔼,也齿一笑。

 笑过后,好像感觉不对,忙改成抿笑。

 护国公夫人一怔,旋即双眼都弯成月牙,配着她的鹅蛋脸,整个人都柔和叫人感觉到亲近。

 “殿下这般,反倒是臣妇拘束了。”

 她早听说了这文颐郡主与一般女子不同,昨宋钊回府后也专门与她说明过的,如今一见倒真是个直的子。长得也是俏,这作儿郎的装扮,让她瞧着都觉得俊得极了。

 赵暮染听她这样说,有些不好意思,便也去了那些别扭,询问她今前来的原由。

 原来,护国公夫人这是来送聘礼的。

 “安王殿下与王妃不在都城,臣妇这般是失礼了,但殿下与大郎的亲事将近,这些是必须的。还请殿下见谅。”

 先前在庆州,两人成亲也是仓促得很,这些都没有顾及的,今一提,赵暮染才想起这些正常的程序。

 她脸有些发热,不知要回什么说,最后也只是说了句有劳夫人。

 护国公夫人就用宽袖掩着嘴笑,再说了两句客套话就离开了,赵暮染将人送到影壁处才折回。

 她回到前厅,望着院子里的东西,一时不知要如何处理。好在管事是懂的,上前给她说了章程,还有如何回礼,赵暮染就将事务都他手上。

 在东西收入库的时候,她又想起了宋钊在山林里说的‘以已身为聘’,止不住又是面喜

 她与他之间,绝对是十全十美的。

 赵暮染欢喜的准备一会进宫去看皇太后的礼物,朝堂那边,宋钊站在文官之列,听着兵部尚书在禀边陲之事。

 “…渭州战事亦来得突然,敌国突夜袭军营,三位副将被斩杀,只余薛将军一人指挥反击。已于三前稳定军心,并将敌军逐出了我国国界。陛下,夷国这是在挑衅我国国威,臣以为,必要给对方重头一击,方能再震我国威风。”

 “陛下。”左相在兵部尚书发言后,忙出列,“臣认为,该先彻查何故夷军会突然袭进军营。军营重地,岂是那般容易偷袭,臣以为,这当中怕是出了内。”

 “陛下,臣附议。”

 “陛下,微臣以为,战事当前…”

 随着左相出言质疑,右相一派的官员及其它官员纷纷上疏已见,一时间,朝堂吵得跟街市一般。

 宋钊听着众臣七嘴八舌,始终垂眸,脑海里却已是猜测出了敌袭一事,怕是安王搞的鬼。而薛冲要出兵,想来,他已被安王拿捏得稳稳的。

 就是不知安王是用了什么法子。

 倒是应了赵暮染那句,安王真要反,哪里会叫人看出端倪。

 宋钊在心中为岳父大人的手段佩服了一下下。

 舜帝听着大臣在那七嘴八舌的,最终也烦了,一拍御案道:“都给朕闭嘴!传令下去,出兵与彻查同时进行,叫薛冲呈了事情经过的详细折子上来。”

 上回薛冲就将投石机的事情砸了,此次居然还让夷国人踩在了脸上,他这个边疆大将军是怕要做到头了!

 舜帝一句话,即刻让众人都闭了嘴。接下来,众臣都见帝皇面色不善,有事也不敢再奏,早朝很快就散去。

 在退朝时,舜帝宣了宋钊到太极殿,问起杨家之事。

 “你在杨家那没有发现?”

 宋钊神色淡淡地回:“禀陛下,臣在杨家毫无发现。如今杨家已是旁支在当家做主,几番接触,发现杨家如今已沦为要从商支掌用度过,杨家这支确是不知情的样子。”

 他话落,就听到舜帝将什么东西抚到了地上,他垂着眸,只盯着自己靴尖。

 “如此,你再暗访吧。薛冲那已经要自顾不暇了。”舜帝发过脾气后,声音阴沉了许多。

 边陲突起战事,不但是庆州,连渭州也遭了战火,他一开始认为安王是故意为之的心思也消去。现在还是边陲的事重要。

 他就问道:“你去过庆州,如今安王在那边的势力如何?”

 “屯兵近十万。”

 宋钊很诚实的回道。

 十万。

 舜帝皱了眉,不过十年,安王兵力翻了一倍有余。

 “你觉得夏国此番是又做何打算?安王胜算如何?”

 宋钊闻言,心中冷笑,面上不显山水道:“夏国休养生息两三年,如今再兴兵,又是在夏收之后,怕是想探探我国收成及安王士气如何。不但夏国,怕是夷国也是如此。”

 “我国今年南边雨水过多,已导致收成减少,北边同样降雨量大,淹没不少良田。这样推算,夷国夏国未必比我国情况好。如若两国是这样的打算,那多数是要打拉锯战,到秋天冬天也是可能的。”

 “一旦让敌国探出我军粮草吃紧,怕才是实打实要真动手了。”

 宋钊所言,舜帝不是没想过,户部早已将收成减少之事上报。他凝眉,又说:“如此,那就开始征粮吧。然后为渭州声势浩大的送几批过去,庆州…安王之能,相信他能解决,就先紧着渭州吧。”

 先紧着渭州?

 不过是想以此让庆州军有压力,然后让夏国好力安王,只要安王吃一个败仗,他便有机会安人到庆州了。

 再或者,安王解决不了粮草的事,得安王不得不屈服求助。届时,条件便是由着他舜帝开了。

 宋钊将舜帝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嘴里应了句陛下圣明,心中嘲讽地想,只可惜舜帝不清楚,这运到渭州的粮草正是要落在安王手里头的。

 这兄弟两过招,真是得看谁更狠了。

 说过战事,舜帝便又给宋钊丢了道密折,上边有着几位官员的姓名。宋钊忍了忍心中的厌恶,领命。

 在宋钊从太极殿退出来的时候,赵暮染才进了宫门,他收到消息便按舜帝的意思陪着她到太后宫里。

 路上,却是偶遇到了几位皇子。

 赵暮染看着一众堂哥,面无表情。

 赵文钧在看她那特殊的装扮时眼珠子转了转,想到曹家汇报的事情已成消息,心间不屑笑一声。管这堂妹是什么打扮,只要能让安王府先站他这边就是好的。

 那头,赵文弘已携着弟弟上前,与赵暮染打招呼。

 众人面上都是客气一番,赵暮染也是皮笑不笑的,随即结伴往太后宫里去。

 赵暮染跟在赵文弘身后,抬眼看与宋钊说话赔着小心的这位大堂哥,一眼看去确实如传言那般毫无气势。她正想着,突然肩膀上搭过来一只手,她想也没想,一把拽住那只手动作极利索就给身后的人来个过肩摔。

 然后一脚就踩在了被摔得发懵的郎君口上,惊道:“呀,怎么会是二哥你。”

 宋钊被着说话,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赵暮染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移开脚,向一脸铁青的赵文钧说:“二哥,我在军营呆惯了,你这从我身后拍我肩膀,我下意识就是有人居心不良。你没摔疼吧,听说二哥也习武,想来是没事的。”

 她一句话十八弯,让人听着却是又那么直白。

 众人都离她一段距离,只有赵文钧亲昵去拍她肩膀,这让几位皇子听了自然是要多想的。那句居心不良简直像是在一巴掌打在赵文钧脸上,他却连生气的一丝神色都不敢

 还有她堵人的最后一句。

 难道他一个男子,还真敢说摔疼了吗?!

 赵文钧想私下显亲近不成,还被噎得快七窍生烟,极力忍着才说了句没事。

 赵暮染嘿嘿笑着去帮他拍灰尘,那力道大得显些又没把他一把拍回地上。

 赵文钧想,这么个怪力女,怪不得到现在也没嫁出去!果然和那个黑心黑肺的能凑一对,然后相互折磨!

 赵暮染却想,这么个傻蛋送上门来,不揍白不揍啊。嗯,回都城也蛮不错的样子。

 她最喜欢看别人想干掉她,又无可奈何气吐血的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更新,错字码上揪,应该还有两章能嘿嘿嘿…知道大家都心急,呆槿压力也好大。今天在三次元还因工作的事和同事争执一顿,突然发现自己也蛮彪悍的【乖宝宝们都不学这彪悍~~】 LuH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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