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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是嫁祸还是罪有应得
  然而陈天云一家可就翻天了。胡喜喜彻夜不归,电话关机,不在公司,也不在湾湾家里。开始的时候还瞒着老爷子的,但到了早上陈天云一副失魂落魄的脸便再也瞒不住他了。

 “阿喜失踪了?”老爷子的嘴巴张大得可以进去一个鸭蛋。

 陈天云担忧地继续打电话,湾湾那边还是什么消息也沒有,他问湾湾:“她的车子不是又装GPS吗?查查她的位置?”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的GPS是湾湾帮她开去装的,也是用湾湾的电话登记。她连忙打电话到总台,得知胡喜喜的车子竟然在警中队。两人当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撞车了。但是撞车沒理由不通知亲人,除非,除非出的车祸很严重,警忙于处理,还未能核实她的身份。

 两人手忙脚地驱车出门,刚把车子开下斜坡便接到了容总的电话,她摁下接听键,“喂,容总?”

 “是我,常总,胡董出來沒有?”容总早上去过谈判未果,不知道胡喜喜最新的情况,现在都已经是中午了,所以他打个电话给湾湾,问问究竟。

 “什么出來了?容总您知道我们胡董在哪里?”湾湾激动地高声问。

 陈天云矶一声刹车,眸光锁紧湾湾,一动不动。

 “什么?醉驾?十五天?放,我马上过去。”湾湾挂了电话,风风火火地对陈天云说:“去拘留室。她醉驾被抓了,被判了十五天拘留。”

 陈天云惊得眼睛都凸出來了,什么话也沒什么,一直往拘留室开过去。去到拘留室,也说不让见人,只可以带些东西进去,陈天云几乎当场就翻桌子了,昨夜急了一夜沒睡,开车出去兜圈找她,今也找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知道她的下落,却说连见都不让见。

 湾湾拉住他,“他们也是奉命办事的,我们去中队,想必是之前得罪了人家,现在玩报复了。”是啊,在这个国家,最凶最恶的不是黑社会,而是这些持牌的烂仔和抓着当令箭的小人。

 陈天云一把甩掉椅子,湾湾劝说道:“冷静,这些事情我经常做,以前她老是闹事,我经常要上派出所保她,放心,里面的关系我打得很。”

 陈天云一边走一边问:“你刚才说她得罪了些什么人?”

 湾湾由于走得急,肚子有些隐隐痛,便停下了休息一下,陈天云见状,连忙扶着她上了车子,“忘记你怀孕了,这样走來走去你吃不消,我送你回去吧,要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古乐?”

 湾湾深呼吸一口,“沒事,就是刚才走得急,加上有些动气,沒事的。”

 陈天云只得点点头,“那好,一旦有什么不舒服你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准逞强。”

 湾湾笑了,“你比失忆前更男子气了,以前总觉得你太沉默,太深沉,不喜欢说话,只喜欢粘着阿喜。你以前从不对阿喜凶的,但是现在你很有气势,我想你见到她,会狠狠地打她一顿股吧?”

 陈天云咬牙切齿,“她醉驾我已经很生气了。”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生命安危和自己的生命。

 “她不是沒分寸的人,你说她酒后驾驶我相信,但是醉驾不可能,她酒醉三分醒,不会冒险开车的。一定会叫你或者阿刚去接她。”湾湾对胡喜喜很熟悉,她知道胡喜喜不是这么沒分寸的人,不会拿自己的安慰和别人的安危开玩笑。

 “你的意思是?”陈天云疑惑地问。

 “她被人陷害,方才不让我们见她就知道了。拘留又不是杀人犯,为什么不得探视?你昏的时候,她陪老爷子去摆地摊,曾经遇到过一件很无奈的事情。”湾湾把柳副局长的事情都告知陈天云。陈天云闻言,不由得又怒又怜,怒是那时候竟然这么多人欺负她,怜的是她为了伺候病中的爷爷,做了许多连自己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

 “你怀疑她这件事情是被人做了手脚?”陈天云问道。

 “她之间只是在警中队做义务调查员,沒有什么实权,但是她的丈夫是市长的秘书,而且她自己本人也是文化局的副局长,油水很多的,而且很会作秀,市电视台的新闻经常见她抛头面,做做善事,行行善举,算是出头鸟。”湾湾解释道,“此人心狭隘,记仇,要是阿喜再次落在她手上,难保不会出点什么事。”当然她还不知道这位姓柳的已经调职警中队任副队长,她现在再不是坐在办公室里喝喝茶看看报纸,很多时候出任务她这个副队长也要出动,就算有油水,也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她对胡喜喜,自然就不是一个恨字了得。

 说话间,两人已经去到了中队,刚好是中队下午上班的时间,陈天云把车径直驶入中队停车场,然后下车为湾湾开门,两人进了大堂便问大堂办案的民警,“我想请问一下,是不是有一个叫胡喜喜被带了回來?”

 那民警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是的,她已经被送去了拘留所,醉得像猫一样,还是我亲自送过去的,一路上都沒醒过。”

 湾湾懵了,“你是说她一直沒有醒來过?”

 “來的时候是醒的,但是她醉得厉害,闹了一顿后才被送走的。”民警无奈地说。

 “昨晚是谁经手抓她的?”陈天云问道。

 “此事不必向你们代,你们是谁?是胡喜喜的家属?那好,这张拘留单你们签个字,那醉猫起码要睡到今天晚上,一身的酒气,想着就危险啊。”民警拿出一张拘留单,递给陈天云。

 陈天云与湾湾对视一眼,都有点措手不及,陈天云又问:“昨晚她被带回來的时候是一个人吗?车上还有其他人吗?”

 “这个我不清楚,我昨晚沒有执勤。”民警爱莫能助。

 “还有一个人在车上,”一名民警两人身后回答,陈天云和湾湾连忙转头去看,是一个年轻的民警,有些眼,他继续说:“是一个女人,她沒有一起回來。”

 “她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湾湾问道。

 民警犹豫了一下,正想回答的时候,身后传來一声严厉的女声,“小陈,你沒有义务跟不相干的人解释些什么,这是我们警部门的执法,不能也不该告诉别人。”

 小陈脸色一变,悻悻地说:“是的柳姐。”來人正是柳副队长,其实她的名字也好听,叫柳若眉,名字很文雅,长相也差,只是古人说,相由心生,她的相貌虽然极力地表现慈眉善目,但眸子里的一丝凌厉还是掩饰不住的。

 柳若眉走过來,身穿警服的她显得英姿发,十分威严,她往陈天云和湾湾面前一站,气势凌人,两人都忍不住往后挪了一步,她严厉对陈天云和湾湾说:“此人已经移拘留所,有什么问題你可以去拘留所找本人确认,对不起,我们这里很忙,你们两人要不是办理事情,请马上离开。”

 此人的嚣张气焰让湾湾怒极而笑,她冷冷地说:“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到底,要是我知道有人公报私仇,我绝对不会放过她。”既然昨夜有人跟胡喜喜一起,那找到这个人就一清二楚了。陈天云也是做如是想,于是拉着湾湾离去,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小陈一眼,小陈嘴动了一下,最后看了柳若眉一眼,什么都沒说。

 只是他要表达的事情陈天云和湾湾已经知道,那就是这件事情一定有猫腻,阿喜一定被人陷害了。

 两人上了车走了。小陈看着柳若眉,“柳姐,其实,当时的情况不是这样的,那两名警是看着胡喜喜把酒喝下去,虽然她自己有些巧反拙,但是按照数据,她不算醉驾,因为那一瓶酒喝下去也起码有100…。"

 他话还沒说完,柳若眉便严厉地说:“小陈,别说柳姐不警告你,你要是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你就给我安分点,否则你就给我滚蛋。”

 小陈的脸色顿时涨红了,眉宇间可见怒气,但他还是极力按了,平静地说:“我知道了,柳姐。”

 “哼,总之我说她是醉驾就一定是醉驾,而且我们当场的数据是拿了回來的,她回來如何发酒疯也是有闭路电视为证。此事胡喜喜是逃不掉的,不止如此,我还要她出不來。”柳若眉是嚣张惯了,但凡有人得罪她,她只想着如何全力报复,至于其他的利害得失,她不会去想。她的老公是市长的秘书,她怕什么?平什么科长局长不都得给她送礼做人情吗?现在她想一个私企的老板就这么难?她是怎么也不相信。

 所以她在拘留所安排了一出好戏给胡喜喜,胡喜喜这一次是福是祸?能不能避过还是未知之数。

 小陈脸色发白,怔怔地看着柳若眉拂袖而去的背影,想起她言辞的狠毒,不由得为胡喜喜担心,虽然对胡喜喜也沒什么好感,但她到底沒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昨晚虽然想有心逃过扣分,但也不至于拘留,因为数据是显示在那里的,是确实有警亲眼看她喝下一瓶酒的,那酒瓶还剩一点,他们化验过,确实是轩尼诗XO。 lUh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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