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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第四种诡异死法
  詹天涯盯着胡顺唐口上那个脚印,凑近看了下,随后目光又移动到刘振明的身上。

 胡顺唐因为穿着白色的衣服,所以那个脚印特别明显,可与其说是脚印,不如说是爪印,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巨型动物的爪印。从爪印上判断,这个怪物的脚有三个脚趾,脚掌前部比后部要宽大很多。再看刘振明口那个,也完全一样,不过却是一对爪子。

 “把你们的衣服下来给我。”詹天涯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

 “你先回答我们,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刘振明已经开始怀疑詹天涯,毕竟詹天涯所住的旅馆到这里还有一定的距离,即便是听到声,也不会这么快就出现在派出所内。

 詹天涯依然用那种冷冰冰的目光看着刘振明:“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当然有必要,我现在怀疑你和此案有关,如果你不说清楚,我随时有权利”

 刘振明刚说到这,却发现詹天涯猛地一下靠近他的跟前,速度之快,让人惊讶。

 詹天涯冷笑道:“你有什么权利这个案子早就交给我全权负责,我一再告诫你不要再手,你总是不听,一意孤行,今天晚上你又开了,据我所知,无故开的后果很严重,你必须得一份满意的报告给上面,否则”

 说到这,詹天涯停住随后凑近刘振明低声道:“你以后再也别想当警察了。”

 胡顺唐清楚地听到詹天涯对刘振明说的话,虽然心中也有些怀疑,不过最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个白色怪物要拿走那叠复印件难道说那上面的东西会影响到那怪物不过既然如此,为什么上次那怪物在晕我之后不拿走那叠复印件,反而今天要去拿刘振明的这一份呢

 没有办法了,眼下除了尽快帮胡家开棺之外,没有其他更快可以查明真相的办法。

 胡淼此时醒来,看到站在身边的三人,一脸疑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个白影来过了”

 詹天涯听完并不吃惊,这更加剧了刘振明对他的怀疑。

 刘振明的手已经慢慢摸向了口袋中,想去拿,决定来个先斩后奏抓了詹天涯再说,不管他是不是什么省厅派来的顾问,还是专案组的负责人,总之现在他的嫌疑最大

 刘振明的手摸进口袋中的时候,却摸了一个空,什么都没有摸到。低头去看,再抬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詹天涯拿在了手中。

 詹天涯用两手指头夹着手柄,让手在两指头之间来回晃动:“找这个吗如果我是疑犯,我现在就可以开打死你们两个”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很浓,刘振明又是一个火爆脾气,而詹天涯完全不示弱,这样下去肯定会出子。胡顺唐忙挡在两人之间说:“都收敛一点,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要搞清楚那个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余下的”

 “这件事不用刘所长再手,以他的能力和实力完全没有办法应付。”詹天涯还在火上浇油。

 “你说什么”刘振明忍不住要扑上去,却被胡顺唐制止。

 詹天涯指着他口的那个爪印说:“你如果有能力,就不会挨这一脚了,不,是两脚。”

 詹天涯目光又落到刘振明的衣袖上,在那还有因为他回手挡住而留下的爪印。

 詹天涯将递给刘振明转身离去,扔下一句话:“刘振明你要是再手这件事我会让上面将你调离广福镇”

 詹天涯走后,刘振明一股坐在身后的沙发上,将放在旁边,捂着脸,咬紧牙,尽力让自己不要发火。

 “振明,你”

 “走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胡顺唐正要按住刘振明肩头的手收了回去,看了一眼胡淼,胡淼冲他摇摇头示意他们应该离开,让刘振明一个人安静会儿。

 胡顺唐带着胡淼离开,两人刚离开派出所,一个摸着头的警察便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刘振明的办公室说:“刘所,怎么回事我刚才被人打晕了。”

 刘振明抬头看了一眼今晚本来应该值班的警员小李,挥挥手说:“你走吧,回家休息,我来值班,我还要写报告。”

 小李听完这话,便看到了放在沙发上的手,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但因为太清楚刘振明的脾气,只好离开派出所回家。

 当夜,好几个人失眠,胡顺唐和胡淼几乎没有睡觉,躺在凉席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么多天来连续发生的惨案,到底是人为还是狐灵作祟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胡顺唐便简单收拾了东西和胡淼一道准备前往太平镇,去找胡钱福,为胡钱福开棺。虽然说胡顺唐不清楚给胡家开棺到底需要做些什么,但毕竟自己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的人,最基本的条件已经具备了,就算胡家的祖先要怪罪,就怪罪自己吧。

 在镇口等车的时候,胡顺唐发了条短信给刘振明,告诉刘振明自己去太平镇的事情,随后上了去太平镇的班车,上车之后,胡顺唐和胡淼刚坐下,便看到盐爷不知道啥时候出现在了镇口的那颗黄果树下,一夜之间,似乎又老了许多

 胡淼正要下车,胡顺唐拉住她说:“算了,我们还是先去办正事吧,我不想将盐爷也牵连进这件事里面,要是他老人家出了事,恐怕九泉下的爸爸、爷爷都不会原谅我。”

 胡淼听完只好坐下。

 汽车在二级公路上走了大概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太平镇镇口。胡顺唐这还是第二次来太平镇,从前只是跟随父亲来这里赶过集,在他印象中太平镇要比广福镇热闹许多,好玩的好吃的也不少,对儿时没有见过世面的胡顺唐来说,能够住在太平镇完全就是他一生的梦想。

 胡淼也是多年没有回到过太平镇,下车之后先是深呼吸了一口,随后说:“家乡的味道还是和从前一样带着一股青草味。”

 公路上扬起的灰尘让胡顺唐忍不住捂住口鼻,拉住胡淼的手就往镇子里面走,边走还埋怨胡淼说:“这么大的灰尘,还青草味呢”

 胡家是太平镇的大户,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和广福镇相似的是,广福镇大部分人姓唐,太平镇大部分人姓胡,所以即便是房子有些变化,随便在街边问个人,都知道胡钱福住在什么地方,因为按照从前的叫法,胡钱福应该算是胡家现在的当家人。

 进了镇子没有走多久,便找到了胡钱福现在的房子。

 胡顺唐站在那栋五层小洋楼跟前,再看看周围顶多只有三层的房子,问胡淼:“你们胡家到底是做什么的看这房子的模样,应该是这个镇上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吧”

 胡淼摇头的同时,才注意到自己还拉着胡顺唐的手,脸一红,赶紧松开说:“做生意,以前是卖鱼的,家里有好多鱼塘,不知道现在做什么。”

 胡家的大门此时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夹着皮包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见到胡淼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笑了,上前对胡淼说:“淼妹仔”

 胡淼上前拉住那中年人的手说:“二叔”

 “我幺爸胡钱福说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在吹牛呢,没想到是真勒。”胡淼的二叔忙将两人往屋子里面引。

 胡淼二叔听胡淼说普通话之后,口音立刻一转,马上开始说着一口夹杂着当地土语的普通话,听起来很是别扭。

 胡淼二叔将两人带进客厅里,从冰箱中拿了两罐饮料出来,将饮料递给胡顺唐时,笑着问胡淼:“你男朋友”

 胡淼刚才的脸红还没有消,此时更红了,忙摆手说:“不是,是咱们家的亲戚,就是”

 胡淼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胡顺唐忙用脚碰了碰她,示意她话不要说太多了,有些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相反会节外生枝。

 胡淼二叔注意到了这两人的小动作,知道自己也不方便再问,打了个哈坐在旁边。

 胡淼喝了一口饮料问:“幺爷呢没在家吗”

 胡淼二叔说:“在鱼塘那边,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了,是不是连自己姓胡都忘记了”

 胡淼听着这话觉得很刺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胡家人永远都不会忘记她妈妈改嫁的事情,将话题一转说:“鱼塘怎么走我们有急事找幺爷。”

 胡淼二叔笑笑起身道:“走吧,我带你们去,连鱼塘在哪儿都找不到唠,真的是把胡家给忘了,对了,你妈没让你改姓吗”

 胡淼心中很窝火,但胡顺唐却捏住她的手,让她千万要冷静下来。

 出了胡家的房子,往房子后面走,便能看见一条河。太平镇和广福镇很多相似的地方,都是依山傍水,只不过太平镇这条河要比广福镇那条宽很多,河水量也大很多,胡家就是靠着这个河水,在旁边挖出了几十口池塘,靠养鱼发家致富。

 胡顺唐和胡淼跟着胡淼二叔走了一阵,翻过一座小山丘,便看见了山丘下面几十口大小不一的池塘,胡淼二叔伸手一指在最右边那口池塘挨着山丘处的一座平房说:“幺爷就在那,他不喜欢住楼房,就喜欢住那种瓦房,说啥子冬暖夏凉,我还有事,先走了,要是你不急着走,等我回来,我带你们吃饭去,镇上最好的饭店”

 “再见。”胡淼心中本来就有气,听她二叔用这种语气说话之后,更来气了,拉着胡顺唐就往平房位置走。

 等他们走后,胡淼二叔往地上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走了。

 胡淼拉着胡顺唐来到平房门口,见大门紧闭,伸手敲了敲门:“幺爷,在吗我是胡淼,淼妹仔”

 里面没有人应声,胡顺唐听到里面有动静,忙将耳朵贴近门口,听到里面有人窃窃私语,随后里面好像什么东西被打破了。两人同时一愣,胡顺唐意识到有问题,抬脚就踹门,却没有想到这平房的门很结实,踹了好几脚之后才将门给踹开。

 两人赶紧进屋,刚进去就看见胡钱福侧着身子挣扎着拼命向门口爬行,双手还在那比划着什么

 两人大惊,忙过去扶起胡钱福,却发现胡钱福的着一枚木钉木钉已经没入了他的口,鲜血往外不住的涌着。

 胡淼抱住胡钱福,双手都沾了鲜血,哭道:“幺爷幺爷”

 胡钱福伸手指着窗口,胡顺唐抬头便看见窗口是打开的,赶紧来到窗口一看,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胡顺唐又赶紧回来,抱起胡钱福就准备送医院,并问道:“幺爷是谁干的”

 胡钱福喉咙里面发出“呼”的声音,就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双手在凭空抓着,瞪大了双眼,模样十分痛苦。

 “幺爷我们马上送你去医院”胡淼帮着胡顺唐抱着胡钱福往外面走,边走还边叫人。

 此时的胡钱福却很怪异地挣扎着要下来,不停地向胡顺唐比划着什么,但胡顺唐根本不明白,随后胡钱福怪叫了一声,拍打着自己的头,下眼泪来“呜”地哭着,拼命拍打着胡顺唐将他放下。

 因为胡钱福挣扎得实在太厉害,胡顺唐抱不住,只得将他放下来,刚放下胡钱福,他便做了一个让胡淼和胡顺唐都无比惊讶的动作胡钱福双手紧紧抓住自己口的那木钉,随后用力拔起来

 木钉被拔出来的瞬间,口的血了出来,溅了胡顺唐和胡淼一身都是。两人根本不明白胡钱福这样到底是想做什么。

 “啊”胡钱福拔起木钉之后,又发出了一声怪叫,好像中了一样,将木钉对准了自己的左眼了进去

 “啊”胡淼吓坏了,瘫倒在胡顺唐的怀里,两人盯着“发疯”的胡钱福,完全愣住了。

 胡钱福将木钉入了自己的左眼之后,又作势想要拔出来,就好像是在自一样,一边怪叫,一边用力往外拔,可这次木钉刚拔出来,胡钱福的左眼就瞪大,浑身止不住的发抖,随后身子一软,脖子一歪,终于咽了气。

 胡淼和胡顺唐愣在胡钱福尸体的旁边,身鲜血,完全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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