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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第110节
 第106章

 “爹,在寺里解决了她有点难,而且也不好向柳家代吧。”赵怀瑾面,说实话,就算他已经做好了他爹说出惊世骇俗的言语的准备,但也没想到会是这种杀人放火的事,亏他爹还是一品大员呢,不智取,反而喜欢这种打打杀杀的,真是…

 “爹,你打我做什么!”赵怀瑾摸摸脑袋,有些委屈,想他谢穆清五岁名京华给他爹造了个大面子后,哪还受过打啊!

 “打的就是你!”赵翕有些气急败坏,“看你那眼珠子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爹我是这么不入的人吗?殿下,可曾听说过西南地区的苗蛊?”赵翕笑眯眯的看着谢穆清。

 谢穆清自然是知道的,他毕竟也在西南待过一阵子,可是听说过那玩意儿的名头的,当地也有一些苗蛊大师,他也曾担心受怕过一阵子,生怕那背后的势力会用这种东西来毒害他,但是,事实证明,是他想太多。“孤知道,赵相您是打算通过给柳巧颜下蛊,使她完完全全听命于我们,杜绝她与柳家的联系?”

 赵翕拍拍手,“殿下果然聪慧过人,比我这个笨儿子不知道好多少了。”

 “不要你这么吹牛皮!”盛德帝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也说了那玩意儿是西南的,京城怎么会有,难不成要跑一趟西南?!”

 赵翕神秘一笑,“陛下,您不知道,不代表没有啊…”

 一小队人走在拥挤不堪的巷道里,边上扔着破烂的菜叶,馊臭的泔水,长霉斑的竹篮,还夹杂这泼妇的骂街声,偶尔还有老鼠从阴暗的角落窜出来,然后消失在另一处,谢穆清难以置信的看着走在第一个的赵翕,悄悄的捅了捅走在他边上的赵怀瑾的,“你爹是怎么找到这种地方的,这么臭,这么脏,原来京城还有这种地方!”

 谢穆清第一次见到繁华的京城还有它贫穷的一面,看似即将崩塌的墙体,摇摇坠,赵大人真是个神奇的人啊,再看看走在前面的皇帝陛下,听到儿子的话很不屑的扭头看了他一眼,“京城里这种地方多了去了,居住的人多为乞丐和被抛弃的儿童,还有那种喜欢不劳而获的健全人,你啊,别以为京城只限于繁华的大街和热闹的集市,真想知道京城到底是怎样的,还是要来这种小地方。”

 “那父,不,爹你是怎么知道的?”谢穆清作好奇宝宝状。

 盛德帝尴尬的咳了两声,“这…”

 他还没讲完,就听到走在他前面的赵大人很开心的接了一句,“你爹以前出来跟我去赌场玩输了好大一笔,赌场的要砍他一只手抵债,我俩就从赌场逃出来了…”

 “咳咳,咳咳,讲什么…”盛德帝急忙咳嗽阻止赵翕难得的回忆之言。

 谢穆清捂着嘴偷偷笑,想不到他父皇在没登基前是这么个爱玩的人啊。

 “好了,到了。”赵翕看着一块破破烂烂的招牌笑眯眯的说道。

 说也奇怪,之前听到的嘈杂之声在此刻却是一丝都没了,明明离之前的地方不是很远,怎么会全部声音都消失了呢?

 谢穆清怀疑的看着那扇几乎看不出原型的大门,“这儿?这儿像是有人住的吗?”不只是谢穆清,连赵怀瑾都怀疑他爹说的话的真实,虽说那时他在外游学三年,但也结识了不少奇人异士,有住在豪华庭院里的,有住在温暖舒适的里的,还有住在山顶竹屋里的,但住在贫民窟中的贫民窟里的,还是第一次见。

 赵翕白了他们一眼,“曼达曼达,有贵客来。”他大声朝着里面叫道,那扇破门发出吱呀吱呀的难听的声音,谢穆清皱了皱眉,这就是什么隐士高人招待他们的方式?

 “小子,怎么,对老夫的方式有意见?”一道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谢穆清和赵怀瑾的面前,把没有心理准备的谢穆清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赵怀瑾不着痕迹的往前挪动了一些,下意识的挡在了谢穆清的身前,看着那个说着奇怪口音的佝偻的老头。

 老头桀桀怪笑着看着赵怀瑾,“啧啧,喃喃相恋,其中一方还食用了云母果,刚生完孩子不到半个月吧,身子骨不错,这么快就能下来走都过了。小子,老夫若是想动手,你的爱人就不会在你身后了!”

 赵怀瑾住内心的惊异,这个老人,只看了他们几眼就知道其中的事情,定不是一般人,而且他的功力异常深厚,达到常人难以想象的水准,若此人出现在武林,恐怕毫无可压制他的人。

 赵翕见状,急忙从前面挤进来。一把揽住老人的肩,“哎呀,曼达,不要这么严肃嘛,这两个娃娃呢,前面这个是我儿子,后头那个是我儿媳妇,给点面子,今天我可带了你最喜欢的梨花白来,咱俩也好久没喝过了吧,今儿个还有事儿求你呢!”

 可谁知老人冷笑两声,“赵小子,你这儿媳妇儿可不是一般人。”他伸出一只手,毫不费力的推开了赵怀瑾,扣住谢穆清的下巴,“真是神奇啊,天命已改,命数也就变了,倒是个不一样的,心灵也还算通彻,尽然没被完完全全蒙了心,也难怪有些一帆风顺。你若不是天命之人,老夫还想那你做做实验呢,可惜啊!”

 在场的谁也不知道老人在讲什么,但谢穆清却听的一身冷汗,这老头,怎么什么都知道,连相国寺的主持都看不出他的命数已改,他却几眼就看出来了,他到底是什么人,隐藏在宽袖里的手掐的手心都是斑斑驳驳的血痕。

 “相国寺的老秃驴是能和老夫比的吗?小子,你的脸上可什么都写出来了!”老人糙的手在谢穆清的脸上拍了拍,“赵小子,你可带了几位极为了不得的人物来啊!”

 赵翕见老人终于叫了他,急忙松了口气,没生气就好,没生气就好,“曼达,这位呢,是当今陛下,也是我拜把子的好兄弟。”赵翕指了指一直没出声的盛德帝,嬉皮笑脸的跟曼达说道。

 “前辈。”盛德帝朝曼达鞠了一躬,“为何说我儿是天命之人?可会为他惹来灾祸?”盛德帝蹙眉,什么是天命之人,又没宝藏什么的东西,怎么会有那么多七八糟的天命之人。

 曼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和你一样啊,当皇帝,都是会惹来灾祸的。他身上有龙气,自然是天命之人。”

 还好还好,盛德帝舒了一口气,原来天命之人说的就是当皇帝啊,自己还真是想太多了…

 四人进门,剩下的人守在门口,进了门,才发现是别有天,里面根本没有外头看起来这么破败,奇怪的是,靠近墙边放着一排大瓦罐,谢穆清好奇的凑过去看,想掀开瓦罐上面的木板看看里面装了些什么,却被曼达测测的声音给吓住了,“别动那些东西,里头装的,可是老夫的宝贝!”谢穆清老老实实的收回手,但心里的好奇确实怎么都止不住的,还一个劲儿的往那看。

 赵翕偷偷拉了拉赵怀瑾的衣袖,悄声说道,“别让殿下去看那些东西了,里头可都是些蜈蚣蝎子之类的毒虫,曼达用那东西养蛊呢,都是毒得不得了的东西,还恶心。”赵翕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的场景,不打了个寒噤。

 赵怀瑾把他爹的话转述给了谢穆清,谢穆清一哆嗦,乖乖的跟在赵怀瑾后头不说话,头也不扭了。毒虫啊,一堆毒虫扭在一起啊,谢穆清想想就觉得好恶心。

 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曼达足的擦擦嘴,剥了颗花生,“好久没喝到这么好的梨花白了,赵小子,以后多带些来。说吧,是有什么事要求老夫我帮忙,还拿了皇宫里的梨花白!”

 盛德帝斜睨了一眼赵翕,又从他府库里拿东西!

 赵翕端坐了身子,“曼达,这事儿有点对不住你,我想要你最好的宝贝。”

 曼达脸上的笑意也收了回去,“赵小子,你倒是厉害,一来就狮子大开口。那宝贝普天之下只有两只,可是花了老夫半辈子心血才养成的,你两坛子梨花白就想把老夫的宝贝拿走一只,老夫可不答应!”那宝贝花了他许久的心血,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就这么贡献出去了,他也会心疼的啊。

 “曼达,反正这宝贝植进去还能再取出来,大不了等我儿媳妇儿登基了就吐出来还给你呗。”赵翕央求道,“再不行我每月都给你送四大坛子梨花白。”

 “赵小子,你倒是把这水晶蛊了解的透彻,算盘打得也不错,陛下的身子尚好,等你儿媳妇儿登基,老夫这把老骨头早就不知道上哪去了,海拔水晶蛊还给我,这种空头账老夫可受不起。”曼达虽然被那四大坛子的梨花白给小小的惑了,但还是坚定了心神,坚持不上当。

 这下可怎么办呢?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的犯难着实取悦了曼达。

 第107章:水晶蛊

 盛德帝在沉思,谢穆清在沉思,赵怀瑾也在沉思,因为曼达提出的条件:用你最宝贵的东西跟我换。

 最宝贵的东西,毫无疑问,对盛德帝来说,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谢穆清,还有已逝的宁馨皇后的画像和她留下来的东西,但那些都只是回忆,眼前最宝贵的,还是他的宝贝儿子。但曼达提出的是东西,并不是人,难道真的要把后殿里的那一幅画像出去吗?盛德帝犹豫着,他还真不喜欢让别的男人感知宁馨皇后的美好,哪怕对方是个年逾古稀的老人。

 对谢穆清而言,他宝贵的东西就更多了,他母后留下的东西,赵怀瑾给他的信物,让他两两相抉择他还真的很难选。

 赵怀瑾把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祥云玉佩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擦拭一番后,放到了曼达的前面,“前辈,这是我最珍视的东西,这是阿清亲手为我佩戴上的,我一直很爱惜它,在外出行,哪怕再累也要在睡前擦拭一番放在枕边。”

 曼达拿起眼前的玉佩仔细的瞧了瞧,“这玉不错,不过…”

 “阿瑜,你怎么样,就算我们有求于你,你又凭什么这样摔东西,不要就不要好了,我还不愿意呢!”谢穆清气鼓鼓的扶起趴在地上的赵怀瑾,朝着曼达嚷嚷着。

 “阿清,闭嘴!”盛德帝阴沉着脸对谢穆清说道,他可没有忽视曼达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前辈,不好意思,小儿年轻气盛,思虑不周,让前辈见笑了,不知阿瑜的玉佩是否入了前辈的眼?”

 曼达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坐在他眼前的可是嘉和的帝王,他当年毕竟是因为惹怒了不该惹的人才被迫逃离西南,若是眼前的皇帝也发怒了,那对他可是大大的不利的,即使以他的功力来说,皇帝的暗卫根本不足为惧。

 他抚了抚稀疏的胡须,走上前,把之前故意往地上摔试试赵怀瑾的玉佩拿了过来,放到了屋子的一角,随后从盒子里取出了一枚戒指,上面镶嵌着宝蓝色的宝石,在阳光下折着神秘的光芒,“这便是你们要的东西了。”

 谢穆清怀疑的看着他,“戒指?不是蛊虫吗?”

 曼达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是天命之人吗?为什么一点脑子也不动,这里有个机括,你按了它,他就会弹出来,诺,你试试。”曼达把机括的位置指给谢穆清看,随后把那枚古朴的戒指递给了他。

 谢穆清好奇的接过戒指,按着曼达的指示,在机括的位置上按了一下,宝石打开了,不知道是谁的高超技艺,把宝石分割后,使其能像盒子一样一按机括便能开合,宝石的下半部分被挖空,里面动这一只和它颜色相像的小虫子,“水晶蛊水晶蛊,我还以为是透明的呢。”谢穆清好奇地盯着那只小虫子喃喃自语。

 “不知你们是想让下蛊对象听命于谁?”曼达突然问道。

 谢穆清指了指自己,曼达叹了口气,似乎很不乐意跟他说话但又没办法的样子,“请你把你的血滴到虫子上面。”

 谢穆清按他说的做了,“它变透明了!”谢穆清兴奋地对赵怀瑾说道,像一个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的孩子。

 曼达不屑的扫了一眼谢穆清,就像在看一个第一次进城对什么都十分惊奇的土包子,“行了,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只要你能想办法让对方吃下它,对方就能老老实实的听你的话。”

 虫子到手了,目的达到了,一行人客气的跟曼达道了再见,在曼达冷冰冰的视线中一点点的消失在阴暗喧闹的小巷,曼达走回屋里,在一个隐蔽处敲了敲墙体微微的凸起,一扇暗门应声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纪较轻的男子,但男子确实死板着一张脸,双眼空,就好像一个布偶,曼达叹了口气,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凿了的骨牙,放在嘴边吹出了一段诡异刺耳的音乐。

 嘈杂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外头响起,重物坠地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越来越响,要是谢穆清等人还在场的话,一定能见到着让人吃惊的一幕:墙边的瓦罐纷纷破裂,散落一地,里头的毒虫一点点的爬出来,以自己的方式进到屋里头,并一起涌向向那个一动不动的男子,而男子空的眼睛也渐渐有了动静,一只肥大的蓝色虫子从他的眼睛里钻了出来!

 它微微动了动它那肥硕的脑袋,似乎很满意地上为它准备的盛宴,它爬到地上,一动不动,身上泛着蓝莹莹的光,等着猎物们自己上钩,果然,移动的最快的蛇想要独占这一美食,当它下这一美味时,突然发出了痛苦的嘶叫声,身躯扭成一团搐着,不一会儿就停下不动了,忽然,它的肚子被从里头剖了出来,那只蓝虫子缓慢的从里头慢慢爬出,身上是蛇的血迹。

 原来这便是水晶蛊的母体,这也是它比较难培养的地方,首先,你要找个人让他成为水晶蛊的寄主,然后,你要尽可能多的收集毒虫,因为每三个月水晶蛊的母体便要进食一次,所以曼达这辈子也就养了两只水晶蛊,小只的是这母体在三个月前生下来的,也不能算是生,水晶蛊是蛊虫中比较奇特的物种,好比田间的蚯蚓,有再生能力,那只小的,是它身上的一部分,而那只,既然已经食过谢穆清的血,便不再需要毒虫来喂养,也省了曼达的时间,他总不可能为了蛊虫就去找个人来让虫寄生吧!

 水晶蛊吃喝足了就顺着男子的身子渐渐往上爬,从哪出来便从哪回去,那过程实在是倒人胃口!

 谢穆清一行人重回皇宫,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把还在相国寺祈福的太子妃娘娘——柳巧颜给重新召回了宫,三天后,当柳巧颜的辇轿到了宫门口时,一向注重形象的太子妃娘娘惊讶的长大了她的嘴,太子,竟然在门口亲自接她?!

 一定是她回宫的方式不对!

 柳巧颜想了想最近有没有犯什么事儿,辇轿是不是过于豪华,自己身上的衣着是否有为祖制,四下查看了一番,很好啊,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辇轿低调奢华,衣着清淡优雅,也没和母家联系,难道…

 完了完了,自己的小命终于要不保了!柳巧颜默默的想着。

 “爱妃,这一行辛苦你了。”谢穆清噙着温柔的微笑看着柳巧颜,对她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想要扶她下辇轿。

 柳巧颜站着没动,“娘娘,伸手啊。”随行的侍女轻声提醒着她。柳巧颜醒过神来,四周的人都含笑看着她和谢穆清,没办法了,柳巧颜一闭眼,握住了谢穆清的手,闭上眼,一副准备英勇就义的样子,谢穆清轻笑出声,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一睁眼,谢穆清温和的脸放大在他眼前。

 “娘子,为夫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一声“娘子”惹得柳巧颜鼻尖一酸,几近落下泪来,许久以前,她在家里也曾听过爹爹亲热的叫着她的娘亲,长大后,也在诗书里看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也曾幻想着自己能有一个如意郎君,他们可以举案齐眉,白头到老,然而…

 “金宝,吩咐下去,太子妃回宫,叫御膳房多准备点好的吃食,燕窝什么的补品先端一碗去太子妃房里。”谢穆清执着柳巧颜的手,对金宝吩咐道,天知道他有多想甩开那只手,只要一会儿只要一会儿,等那个女人把东西吃下去了,就不用这样了,谢穆清暗暗的在心里一遍遍重复着忍字诀。

 柳巧颜被牵着走回常宁宫,她很想在半道就问问谢穆清他究竟想干什么,无奈沿途人多,不少妃子还笑眯眯的调侃着他俩小别胜新婚之类的,她只能故作娇羞的低下头,一进了常宁宫的大门,柳巧颜就立刻甩开了谢穆清的手,“殿下究竟想做什么,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必故做与臣妾很恩爱的样子。”

 谢穆清暗暗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装恩爱吗!“爱妃,以前,是孤不对,但现在孤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让你伤心,所以孤才会让父皇下旨,叫你回来,从今起,孤会好好的用行动来告诉你,孤对你,是真心的!”

 听了这话,柳巧颜的心微微颤动了,她看得到谢穆清眼里的深情与悔意,但她不得不怀疑的是,为什么一向对她置之不理的谢穆清会突然摆出对她深情不已的样子,她可不傻,想必是爷爷最近又在朝堂上做了什么事,谢穆清想惑她罢了。

 “殿下不必如此,臣妾对前朝之事一概不通,臣妾…”

 “小颜!”谢穆清突然抓住了柳巧颜的手,并叫着她的小名,“孤知道孤的所作所为伤透了你的心,但孤现在的行为与前朝并无任何瓜葛,孤只是想对你好而已…”

 “殿下,膳食已经准备好了,不如先移驾厅堂,再仔细与太子妃娘娘说说。”金宝突然出现,对谢穆清低声说道。

 谢穆清点了点头,对柳巧颜笑着说道,“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些,你午膳还没用过,现在许是饿了,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再谈。”说罢,自己先往厅堂走去,那背影看着,竟有落荒而逃的样子。

 柳巧颜狐疑的盯着谢穆清的背影,却听着金宝突然说,“娘娘,太子殿下可是真上了心,甚至纡尊降贵去柳府问老妇人您最爱吃些什么,喜欢用些什么,奴才也跟了殿下有段时间了,还没见过殿下对人如此上心呢。”

 柳巧颜没说话,她心里还是怀疑,但不管怎样,还是先去吃点东西吧,午膳没用,着实饿得慌。

 第108章:柳巧颜,你生了个孩子

 柳巧颜奇怪的看着碗里的燕窝鱼翅,这颜色,有点奇怪啊,自己离宫也没很久啊,怎么可能连御膳房的手艺都不记得了呢。“殿下,这膳食的泽不对啊,莫不是底下的人欺上瞒下?”她试探的问道。、

 谢穆清哈哈笑了起来,“爱妃你有所不知,这是凌总管提出来的新吃法,在燕窝鱼翅里加上红醋,味道会更好,孤吃过几次,确实不错,所以今天特地叫御膳房煮了点,你快趁热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罢自己先吃了一勺,以免柳巧颜怀疑。

 柳巧颜见状,不疑有他,也试吃了一勺,味道确实不错,酸中带着点微微的甜意,食材也不错,几乎是入口即化,默默的,一碗燕窝鱼翅羹就这么下肚了,柳巧颜微微有些赧颜,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毫不顾忌的吃东西呢!她轻轻擦拭了下嘴角,“殿下,臣妾的身子微微有些乏累,不知能否…”

 “对对对,瞧瞧孤,都忘了你舟车劳顿了,臻臻,扶太子妃下去歇着,好生伺候着,到了时候再叫太子妃起来,知道了吗?”谢穆清高声把门外的臻臻唤了进来,厉声命令着,但对着柳巧颜,却仍是温柔,“爱妃,你好好歇着,养足了精神,今晚父皇还要摆家宴呢。”

 柳巧颜惊异于谢穆清的变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为好,只能诺诺的答应着,心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等自己休息好,养足精神再说吧,却不知,等她休息好后,她已经彻底的丧失了自己的思维,只能永远如同人偶一般听命于人。

 谢穆清目送着柳巧颜,看着她逐渐消失在视野里,一直维持着的温柔的笑意也随着身影的渐行渐远而逐渐消散,等柳巧颜彻底看不见了以后,他毫无形象的狠狠的自己的脸,“都笑的僵硬了,这么做戏,真是难受死了!”他嘟嘟囔囔的坐下来,朝着屏风后面招了招手,“行了,都出来吧,还没看够戏吗?”

 赵怀瑾一干人等从屏风后头笑嘻嘻的走了出来,“殿下,看不出来嘛,你还是演戏的一把好手呢。”暗六唯恐天下不般的说道。

 谢穆清恼羞成怒,冲他死命的摆手,“滚出去滚出去,去给孤盯着柳巧颜,看看那蛊虫究竟有没有起作用,再讲话,小心孤把你丢给暗一,让他好好的重新训练你!”

 暗六想起前段时间看暗一训练新的一批暗卫时下狠手的样子,不自觉打了个冷颤,殿下真是越来越会威胁人了,跟以前可爱的样子根本不能比啊,呜呜呜,还我天真善良的殿下啊!

 赵怀瑾很厚道的没有多说话,怀里抱着睡中的谢润璟,“宝贝儿——”谢穆清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轻微的摇晃着,“刚刚没吵到他吧。”他问道。

 “没有。”赵怀瑾圈住他们父子俩,在谢穆清脸上轻吻着,“刚从娘那抱回来,吃了,睡的正香呢!”

 谢穆清轻轻的扭头回以一吻,“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你志向远大,却在着后宫帮我带孩子管理这些个琐碎事物,终究还是我对不起你…你,会不会怨我。”他紧抿着下,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赵怀瑾的双眼。

 赵怀瑾把孩子交给在一旁候着的金宝,命他下去,在金宝抱着孩子走远后,他轻叹了一口气,保住性命谢穆清,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怨你。”话音刚落,他就发现自己怀里的身躯一颤,随即就僵硬的像是块木头,他好笑的给他顺,“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啊,我并不只是带带孩子啊,出谋划策也是可以的,而且…”他突然低了嗓音,“就算你以后妃嫔三千又如何,我早已在你的瓢里,你也离不开我…”

 他的有意无意的触碰着谢穆清的感耳垂,惹得谢穆清的颈部像是被染了胭脂一样,变得红扑扑的,十分人。

 “阿清,我们许久没有…”赵怀瑾喑哑的声线惑着谢穆清濒临瓦解的自制力,“阿清——”

 谢穆清愤愤的磨了磨牙,大男人撒娇,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难看死了…但是…却是该死的管用!

 …

 一顿餐过后,赵侧妃心满意足的,一脸餍足的搂着已经体力不支的太子进入了美好的梦乡。

 等两人一觉醒来,已是头西沉,暗六也在外头等了许久,因为他发现柳巧颜自醒来后就是一脸的痴呆样子,他从没见过中了水晶蛊的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判断,所以只能先拖暗七在那盯着,自己先回来汇报,这一等,就等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等的他那个心慌慌啊,也不是没想过要先走,但一想到自己走了也许殿下就醒了,他原本离开椅子的/股又不情不愿的粘了回去,看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他心里也越来越慌张,这下惨了,暗七一定会和他拼命的!

 谢穆清扶着酸软的,暗暗的瞪了一眼笑的如沐春风的男人,在心里默默的骂着禽/兽,给点阳光就灿烂!“去,把太子妃传过来!”他懒懒的吩咐道。

 不过一会儿,去通传的人就慌慌张张的回来了,“殿下,太子妃不肯听命,还说自己是有主人的人,真是魔怔了啊!殿下,奴才这就去请太医。”

 谢穆清心里一喜,看来是成功了,他故做大惊失,“你说什么,快快去请太医,孤先去太子妃处,看看她究竟怎么了,阿瑜,你随孤一起去吧!”他悄悄的冲赵怀瑾挤了挤眼,眼中的兴奋几乎难以掩盖。

 “是,殿下。”赵怀瑾声音带着些提醒,暗示谢穆清别太开心了,毕竟这常宁宫里,还是有柳家的暗桩的。

 柳巧颜呆呆的坐在上不出声,连身边最亲近的大宫女都没有传唤,只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她最近的新宠——灵秀在外头急的直转圈,这主子关键时刻又搞什么鬼呢,什么叫有主人啊,殿下不就是您最大的主人吗?难道要殿下亲自来请您?

 这说曹,曹就到,谢穆清带着几个人急匆匆的出现在灵秀的视野里,完了完了,“主子,您起了吗?殿下来了。”然而里面并没有回声传出,灵秀正打算大不敬的推门而入,谢穆清就先她一步推开了门,径直冲了进去,表情紧张,仿佛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太医,赶紧过来,快看看太子妃怎么了!”灵秀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好了,也不顾的这么多了,赶忙冲进去,发现她的主子躺在上,昏不醒。

 太医走上前去,皱着眉仔细的诊着脉,突然问道,“姑娘,你可知道太子妃娘娘昏了多久?”

 灵秀茫然的摇摇头,她主子之前明明就是醒着的,还和来唤她的公公说了几句话,怎么就晕了呢?

 “来人呐,把太子妃身边伺候的人,都给孤到慎刑司去,这帮奴才是干什么吃的,连太子妃都护不住,若是太子妃真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有九条命都不够还的!”谢穆清暴怒,在殿内大发雷霆,“金宝,你去找苏公公,让他亲自挑选几个家里干干净净的奴才过来伺候太子妃,至于这几个,哼!一人五十大板,活着的,就在浣衣庭里过一辈子好了。”

 “殿下饶命啊,是娘娘不让奴婢进去的,不然奴婢又怎会知道这些。”灵秀急忙下跪求饶,她可不想挨五十大板,要是以后都待在浣衣庭,她这辈子也就没什么搞头了。自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也成不了!

 谢穆清玩味的看着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认错的明秀,“孤记得,你可是太子妃的忠实拥护者,怎么到了现在,都把责任全推到太子妃头上去了?”

 “这…”灵秀没想到谢穆清会突然犯难,问一些其他问题,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穆清冷笑着一拂宽袖,“奴婢明秀,意图欺上瞒下,押入慎刑司,永世不得离去。”

 明秀如遭雷劈的表情,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结局不是成为妃子,而是成为慎刑司里可怜的一员,一想到自己以后要在那度过自己的余生,明秀就两眼发黑,瞬间晕了过去。

 “晕了就像逃避罪责吗?”谢穆清鄙视着瘫软在地上毫无动静的明秀,朝太医招了招手,“这宫女昏过去啦,你来看看究竟是怎么了,一个昏两个昏的,是孤赏给她的院子不合适吗?给孤用针扎她,把她醒为止!”

 谢穆清气急败坏的样子惊到了太医,他连忙答道,“殿下,太子妃娘娘的身子并没有什么大碍,许是舟车劳顿,过于疲累罢了,修养几变好。”说罢,连药方都没写就急匆匆的出了常宁宫。

 看着身边不知知底的人越来越少,最后趋于无,谢穆清勾一笑,“柳巧颜,你生了个孩子。”

 第109章:皇宫里的回忆

 “是,我有一个孩子。”柳巧颜目光呆滞的从上坐起,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记住,你是孤的太子妃,你的孩子,便是未来的太子,他的名字,叫谢润璟。”金宝把谢润璟送了进来,他正在睡,天真的睡颜让谢穆清心里一阵柔软。他示意金宝把孩子到柳巧颜的手上,“你一定要好好待他,若是让孤知道…”谢穆清语带威胁的说道。

 柳巧颜瑟缩了一下,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接过谢润璟,小娃儿感觉到了一丝细微的变化,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柳巧颜见状,立刻用手轻拍着,嘴里轻轻嘟囔着什么,小润景很快松开了紧皱的眉。

 谢穆清奇怪的看着柳巧颜的动作,柳巧颜不是很讨厌润育的吗,那怎么会哄孩子哄的这么熟练。“金宝,太子妃之前对大皇孙很好吗?”谢穆清头也不回的问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金宝。

 金宝皱了皱眉,躬身回答道:“奴才没有近身伺侯过太子妃娘娘,对其中的细节知道的并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太子妃娘娘头几个月对大皇孙殿下是极好的,几乎到了事关大皇孙殿下的事几乎是亲力亲为的,但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态度突然转变,对大皇孙殿下十分冷漠,甚至动辄打骂,殿下…”

 “极好的…动辄打骂…”谢穆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算了,不想了,“金宝,去打听打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太子妃有如此大的转变。”

 金宝顿了顿,苦命的点了点头,他发现自从自己到了太子殿下跟前伺侯,自己就变成了下人们口中的八卦公公,我明明就是一个很高冷的人啊,怎么就变成了八婆了呢!

 赵怀瑾正在哄谢润育睡觉,小孩不知道为什么,从他皇爷爷和贤贵妃那回来后就变得有点奇怪,怎么说呢,没像之前那么喜欢气人了,之前总是骂自己来取得阿清的关注,现在…赵怀瑾挠挠头,看着睡觉含着手指头的小孩嘿嘿一笑,也许是被自己的魅力屈服了吧!这样也好的,他们俩父子之间的矛盾也会少一点。赵怀瑾欣慰的想道,幸好有我在啊,要不然他们父子俩得闹的多大呀!

 启辉殿里,盛德帝又对着宁馨皇后的画像叨叨的念个不停,苏大公公百无聊赖的蹲在外头寂寞的听着墙角,陛下都几岁了,还喜欢向娘娘撒娇,真是受不了。

 “阿馨,你都不知道朕究竟有多辛苦,你说说阿清这孩子,连自己的小孩都带不好,朕花了许久的时间才终于把润育那孩子给教回来,哎呀,都不知道大儿媳妇儿是怎么教他的,哎哟,你是不知道,这孩子对阿清的怨气究竟有多深,幸好有朕在,要是没了朕,那孩子以后一定是个大反派!阿馨,你说朕这事儿做的怎么样。是不是值得表扬,那你是不是应该晚上来见见我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你啊,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说好的要一起携手的呢…”

 盛德帝越说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凄凉了,儿子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爹,从小带大的弟弟有了媳妇儿也忘了哥哥,剩下那几个不省心的不提也罢,自己以后就是个孤寡老人啊!等自己退位了,就更加没人愿意理会自己这个糟老头了…盛德帝越想越觉得恐怖,不为自己啜了一把辛酸泪。

 苏明听着里头鼻子的声音,知道自家主子又脑补了什么七八糟的东西,敲了敲门,“陛下,要老奴伺侯吗?”

 盛德帝听见苏公公的声音后脑子灵光一闪,对啊,还有这个老太监陪着自己,立马变得欢乐了不少,“阿馨啊,我也不是没人陪的哦,虽然苏明是个老太监,但念在他跟着朕这么多年的份上,朕就让他一直陪在朕身边好啦,哈哈哈哈…”

 苏公公觉得自己的心有点累。

 陛下竟然在担心自己成为孤寡老人的问题,这简直是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啊,先不说太子殿下那小脾气有时候还需要陛下来哄哄,再想想那个比殿下小时候还难搞的皇长孙殿下…啧啧啧,到时候陛下不要嫌烦都很好了,竟然还担心自己以后没人理!凌总管也不是个不讲礼貌的人,有他在,国师还能对陛下温柔点,至少不会轻易动手了。至于其他几位王爷嘛,九王爷是个孝顺的弟弟,虽然有些不着调,但他的心还是很好的。再说了,陛下您要是不那么喜欢挑战国师的下限,国师也不会经常动上手嘛。

 屋内,盛德帝还在对着画像念叨个不停,屋外,老太监苏明默默的吐槽着自家主子的行为。

 幼稚!

 好,现在将镜头转到华仪宫,贤皇贵妃娘娘正在干嘛呢?

 娘娘正在认真的制小衣裳。看大小,应该是给皇长孙殿下制的呢。

 “娘娘。”华影呈上一杯茶,低声劝道,“娘娘,歇会儿吧,您都做了一个上午了,也该歇会儿了。再说了,皇长孙殿下在常宁宫肯定会有宫人去专门为皇长孙殿下制衣的,小孩子又长得快,您做的也许还穿不上呢。”她知道没有孩子是自家娘娘一道永远的伤痕,她并不是反对娘娘对皇长孙殿下好,但总这么做下去,伤身伤眼呐。

 贤皇贵妃温柔一笑,颇有几分宁馨皇后的神韵,“那孩子可怜,刚出生母亲就死了,柳巧颜也没好好待他,太子殿下也不知道亏欠了这孩子多少,陛下也不是很关注,他啊,从出生起就是个可怜人啊,咱们要是不对他好点,那他该怎么办啊,赵公子是男儿之身,对带孩子这种事也不精通,还是我们上点心比较好。更何况…”贤贵妃放下手里的针线和红色的小袄,微微叹息,“本宫也一直想要个孩子,能让本宫体会一下做母亲的感觉,这个孩子,本宫虽不能做他的母妃,但论辈分,本宫也是他辈的人了,也该对他好点。”

 贤贵妃面上的忧愁看的华影心里一酸,她是跟随贤贵妃一道进宫的,在这皇宫里也待了不少年头了,自然是知道自家主子究竟多想要一个孩子,如果有人用一个孩子来换她的皇贵妃之位,她也是会立即答应的,但又有谁愿意呢。安国公家出的女子个个坚毅,进了宫的均以大局为重,哪怕心里再难受,也一个劲儿的往肚子里,可以说,安国公祖祖辈辈的荣耀,不只是男儿们在沙场建功立业的结果,还有女儿们的心酸血泪,两者相融合,铸造了顽强不倒的安国公府。

 “娘娘,您不悔吗?”华影低低的问道,她知道自己这话逾矩了,但她就是想知道。

 贤贵妃勾一笑,反问道,“那华影,你悔吗,当年义无反顾的跟着本宫进宫,适宜的年龄到了也不肯出宫出嫁,相夫教子,你悔吗?”她放下手里的茶杯,含笑问道。

 悔啊,当然会悔,怎么可能不悔呢?当年皇后娘娘冠宠六宫,哪怕后宫进了再多的佳丽,也进不了陛下的眼,自家主子当年也只是个小小的嫔,却是不争不抢,别人为了一个封赏争的头破血,明着暗着下狠手,娘娘却只是默默的看着,哪边也不站,像是个与世隔绝的人,除了每给皇后娘娘请安,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是什么时候,皇后娘娘注意到了娘娘,开始留娘娘聊天,用膳,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本该是情敌的女人,却意外成了朋友,自己也曾问娘娘,娘娘说,那是缘分。

 华影不信缘分,她觉得,在后宫,就应该像其他娘娘一样,争宠,但自家娘娘貌似不喜欢这些,宫里宴席都喜欢坐在不引人注目的位置,正因为她的不受宠与风轻云淡,导致一些奴才以下犯上,不敬娘娘,陛下对此不闻不问,只有皇后娘娘,她出手惩治了那几个欺上媚下的奴才,又给她们安排了几个她信得过的人,才放心的离开。

 华影觉得,自家主子实在是太没出息了,都被人爬到头上了,一点都不像以前在府里那样。她甚至对自己当初死活赖活要跟着主子进宫的行为感到后悔,在宫里,还不如在府里呢!

 然而过了几,陛下身边的苏公公前来宣旨,是晋封主子为妃的旨意!并一跃成为四妃之一!华影震惊了,自家娘娘没承宠,没争宠,也没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竟然封妃了!华影呆呆傻傻的看着自家主子淡定的接过圣旨,谢主隆恩后开始回屋收拾东西搬家。

 “娘娘,陛下怎么突然封您为妃了呢?”

 “是皇后娘娘。”华影还记得自家娘娘回答她时眼里晦涩复杂的黯淡。

 想必谁都是这样的吧,自己心爱的男人没有理会自己,自己晋升反而要靠他心爱的女人,又是酸涩又是感动的心理,娘娘当时其实也是很难过的吧。华影默默地想着。

 “华影,华影,你悔吗?”

 “娘娘,我不悔。”她听见自己这样回答着。

 第110章:作妖的某人

 某,兴致正好的赵怀瑾搂着腿酸软的谢穆清调笑着:“媳妇儿,你这身体素质可不行啊,才这么一会儿呢,你就累趴下了。这到了以后你该怎么办啊。”

 谢穆清气吁吁的瞪了恬不知的某人,“是不是你一定要来爬山的,你说你,较伤了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休息,没事儿非得出来爬什么山,所有重量都在我身上,还有脸嘲笑我体力不好,还叫我媳妇儿,你个臭不要脸的…”谢穆清越说越气愤,干脆手一甩,把赵怀瑾的胳膊扔到一边,自己一个人独自上山去了。

 赵怀瑾摸了摸鼻子,颇为不好意思的对跟在后头背着大包小包的金宝笑眯眯的说道:“哎呀,害羞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阿清,等等为夫啊,为夫的腿脚不是很利索啊!”

 金宝默不作声的垫了垫背上沉重的包裹,心里哭无泪,自己怎么就这么蠢呢,轻而易举的受了殿下出宫的惑,这下好了,出宫当苦力来了,还不如在宫里呢,本公公现在好歹还是殿下身边的红人,在宫里还有人送吃的呢,哪像现在…

 赵怀瑾一瘸一拐的跟在谢穆清后头,烦恼的看着自己宝贝气鼓鼓的一个劲儿的往前走,突然心生一计,他慢的坐下,抱着脚,哎哟哎哟的喊疼。金宝瞪大了眼睛,这世间竟有如此无之人,刚刚还笑眯眯的开着玩笑,一下子又赖皮似的坐到地上了。

 关心则,谢穆清没有多想,连忙停下脚步跑到赵怀瑾那,“你的腿怎么样,都跟你说了要静养,要…赵怀瑾你耍我呢!”谢穆清蓦然看到赵怀瑾脸上狡猾的笑容,愤怒的在他受伤的腿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成功的看见对方英俊的脸扭曲成了一团。

 作妖可没有好下场啊!金宝默默的看了一眼龇牙咧嘴的赵侧妃,在心里默默的感叹着。

 夕阳西下,一辆简朴的马车缓缓驶向宫门,宫门口的侍卫很尽职的拦下了马车,严厉的责问道:“来者何人!”

 马夫被他吓得抖了三抖,“小民,小民不知道啊,里边的客人让我送来的啊。”他边说边颤抖着双手拉开了门帘,之间我们可爱高贵的太子殿下正阴沉着脸坐在正中央,而最近盛传获得太子殿下无上恩宠的赵侧妃正一脸委屈的枕在太子殿下的大腿上,侍卫甲虎躯一震,看来传说不假啊,这赵侧妃还真是受宠啊!

 金宝快速的下了马车,在车边伺候着谢穆清下车,谢穆清没好气的吩咐道:“叫常宁宫的人把赵侧妃抬回去,腿伤没好还净喜欢出去瞎折腾!回去后老老实实的待在宫里!”

 侍卫看了一眼笑的灿烂如花的赵侧妃打了个寒噤:恃宠而骄的妾要不得啊!不过这赵侧妃脑子是不是不好使,太子殿下都要把他足了,他怎么还笑的这么开心呢,不是说是文曲星下凡的人吗?看来所言有虚啊!

 好,让我们把时间往前推几天,来说说赵侧妃的腿伤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太子殿下在皇宫里发现了一个可以让赵怀瑾打发时间的好去处——藏书阁,这藏书阁其实一直都存在,不过经常被人忽视就是了,太子殿下有不小心走到了这,发现这里的管事太监都已经老得走不动道了,打开书阁的门一看,灰尘扑面而来,还有几只小动物眨巴着绿豆大的小眼睛盯着他看。

 太子殿下一气之下惩处了太常院的几个糟老头子,朝廷养着你们是让你们研究经史典籍的,不是让你们每天坐在大堂里聊天喝茶打酱油的,既然这样以后就让赵侧妃来监督你们吧…太常院的老人们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悠悠的点了点头,他们是朝廷在各地搜罗找到的大儒,原以为是来教育皇子,教化百姓的,谁知道一进朝廷柳丞相就把他们安到太常院,既不参与国事的治理,也不教导皇子,长时间下来,他们也心灰意冷了,没事干脆就聊天喝茶。谁知道这太子心血来去了藏书阁。

 谢穆清知道这些大儒的子,也没重罚,只不过是扣了几个月的饷银罢了,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忙活起来,把自己的毕生所学都整理出来,以供后世百姓的阅读与学习。

 话题跑远了,话说太子殿下兴高采烈的带着他的新宠——赵侧妃来到了打扫的一干二净的藏书阁,赵侧妃可是个读书人啊,难得来到这么有文化氛围的地方,还不抓紧时间找些自己喜爱的书以便打发在宫里没有太子陪的漫漫白

 这不,为了过二人世界没带任何仆从的两人抱着大量的书慢慢的走下藏书阁,赵怀瑾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扭头问小心翼翼的看着脚下的路的太子殿下,“阿清,那本游记你拿了吗?”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自己搬过书,更何况还要搬着书下楼梯,他没好气的回答道,“拿了拿了,你下楼梯小心点儿,看着点路别摔着了,都是你,要不是不让我待上金宝,现在也…”

 “哎哟!”

 “哎哎,阿瑜,你别吓我啊,阿瑜,阿瑜!”谢穆清只听一声巨响,前边的人便不见了,他慌忙放下手中的书,急慌慌的跑了下去,只见赵怀瑾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谢穆清推了推他的脑袋,还好还好,只是有个大包而已,不过这脚…谢穆清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那只奇怪的扭曲着的脚踝,伸出指尖戳了戳,随后了他的鞋袜检查了一下,臼了,那不如…

 “啊!”赵怀瑾一声痛苦的大叫,随即困难的抬起头看了下笑的一脸纯真无辜的谢穆清,颤颤巍巍的问道,“阿清,你要谋杀亲夫啊!”

 谢穆清慌忙把手藏到身后,却忘了他手里还有只受伤的脚,重重的一击再次袭击赵怀瑾脆弱的脚踝,含痛楚的呻再次传出寂静的藏书阁,太子殿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的脚臼了,我想帮你接回去,谁知道技术不到家,没接回去…”谢穆清越说越小声,但突然又大声嚷嚷起来,“谁让你不听我的话了,我说带上金宝吧,你不听;我说让你下楼梯看着点,你不听,这下好了吧,书搬不回去,你脚还扭伤了!你说你,二十来岁的人了,走路什么的还需要教吗。还这么不小心。”

 赵怀瑾哭笑不得,感情还都是他的错了。

 “阿清啊,没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你说你又不是研究医学的,这种臼啊什么的就交给太医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二次受伤更严重啊。”赵怀瑾着气给谢穆清顺,世界上还有比他还惨的相公吗?脚受伤了不说,媳妇儿不心疼他还让他二次受伤,自己顾不得脚伤,还要哄媳妇儿,真是…

 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好的男人吗!

 且不说赵怀瑾经过一番艰难的历程才回到了常宁宫,光是太医对着他肿的老高的脚踝都一阵惊叹,这赵侧妃真乃神人也,不过是脚臼了都能伤成这样,肿的比一般人都大啊!

 赵怀瑾沐浴在太医钦佩的目光中只觉得一阵心累。

 “殿下,赵侧妃这脚可得好好养着,这伤筋动骨一百天,房事什么的…”太医捋着胡须隐晦的提示着。

 饶是谢穆清再厚脸皮也脸红了,“咳咳,孤会注意的。”

 …

 赵怀瑾躺在上被人伺侯了十天,还有心怀愧疚的谢穆清的嘘寒问暖,就这样舒舒坦坦的过了几天,赵公子发现不对了,他的美好身材不见了,肚子上多出的那坨赘是肿么回事!在这么躺下去不行了!

 于是,我们的赵公子作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就是趁着过两天我们亲爱的太子殿下休沐去体验民情!

 太子殿下:你要拄着拐杖出去吗?

 赵公子:不是有万能的太子殿下你在嘛!

 谢穆清:这种撒娇即视感是什么鬼!好可怕QAQ…

 不得不说,腿瘸的赵侧妃也是很人的,很快就把太子殿下的晕晕乎乎的,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他了,想反悔还反被指责!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休沐,太子殿下带着赵侧妃出来体察民情了。赵侧妃坐在精心定制的轮椅上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太子殿下苦的推着沉重的轮椅,突然…

 “阿清,我们去爬山吧!”

 赵怀瑾,你确定你不是在报复孤吗?太子殿下抬头看了下高耸的山峰,心里哭无泪。

 然后,就有了开头的这一幕啦。

 作为随侍的小太监金宝觉得自己是最无辜的人了,明明没自己什么是,可偏偏赵公子一定要上山,山势陡峭,轮椅上不去,他们只能把轮椅扔在山脚下,等下了山,那轮椅早就不见了踪影,可惜了上好的木料啊!太子殿下很生气,自己只能去找辆马车,这附近也没好点的马车,只能租了辆破旧简朴的,上了车还要听赵公子唧唧歪歪的讲个不休。他一个小太监都能看出太子殿下越来越阴沉的脸,可偏偏赵公子还当没看见一般还要使劲儿逗太子殿下。

 这大概就是夫夫间的情趣吧,反正他也不懂,还是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吧,主子幸福,就是自己最大的幸福!金宝看着谢穆清跟着被抬进寝殿的赵怀瑾的背影,心里默默的想着。 lUH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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