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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90节
 第86章:三个女人一台戏

 “暗六你个混账,孤的孩子出生了你也不派人来叫孤!”谢穆清气极了,虽然他喜欢孩子他娘,但说的俗一点,孩子是无罪的,更何况他还喜欢孩子的。

 暗六跪在地上,神色委屈,“殿下,不是我不派人叫你,在那种情况下,我怎么叫啊,难道要说‘去请太子殿下’吗?”

 谢穆清一想,也对,便烦躁的挥挥手,让他站了起来,“说说,她们想干什么?”

 暗七从旁呈上来一份报告,一板一眼的说道,“据属下的分析,应该是柳侧妃事先给自己吃了早产的药,然后再去找赵公子,以便于陷害,至于太子妃,也许只是用来拖住太子殿下的棋子吧。”

 “棋子?”谢穆清挑眉,嗤笑道,“那个女人怎么可能甘愿做一颗棋子来拖住孤,一定是还有别的目的。”

 “哪能有什么多余的目的,无非只是想重获荣宠而已。”暗六现在一旁小声的嘀咕道。

 暗七恨不得能用针住他的嘴,这人少说一句会死吗!

 暗六还是说错了,柳巧颜没想重获荣宠,甚至连谢穆清都想多了,柳巧颜知道,等孩子生下来,她便是他的生母了,既然已经有孩子了,宠爱什么的就已经不需要了,有了孩子,还不怕谢穆清过来吗?柳巧颜算盘打的稳稳的。

 “太子殿下,柳侧妃娘娘身边的宫女柳朱求见。”小蓝子在外头请示道。

 谢穆清勾起一抹冷笑,“让她进来。”

 “殿下!求您救救娘娘吧!”柳朱一进来就哭号着跪着扑向谢穆清,甚至扯住了他的衣角,一个劲儿的央着他去看看柳巧慧。

 谢穆清忍住一脚踹开她的冲动,命小蓝子把柳朱扶起来,勉强挤出一抹笑,状似温和的问道,“你家娘娘怎么了?”

 一听这话,柳朱的眼泪便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啊,“殿下,你都不知道我们娘娘有多苦,之前为了给小皇子积福,便一直住在寺庙里,每礼佛诵经,还要时常忍受太子妃娘娘的扰,好不容易回了宫,因仰慕赵侧妃娘娘在外的声名,便想要拜访,可谁知,赵侧妃娘娘竟然…”柳朱泣不成声。

 谢穆清的脸色好似吃了一坨翔一般难堪,他的阿瑜才不是这种人,造谣之前也要好好打听打听阿瑜在外是个什么名头,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唉,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真是蠢才!

 算了,既然要演戏,孤就陪你们好好玩玩,看看谁骗的过谁!谢穆清无聊的想着,“既然这样,孤便随你一同前去吧!”他温和一笑,了柳朱的眼。

 柳朱缓缓地跟在谢穆清后面,仰慕的看着谢穆清的背影,三年前,她还只是柳相府的一个小小的端茶的丫鬟,一偶在府里见到陪着大小姐(柳巧颜)的太子殿下,惊为天人,从此思夜想,心心念念,甚至不择手段爬到了柳巧慧大丫鬟的位置,因为她觉得,二小姐(柳巧慧)极有可能进宫,跟在她身边,才有机会见到心上人。

 如今,得偿所愿。

 “柳朱?”

 柳朱心里一跳,太子殿下竟然知道她的名字?霎时间的喜悦冲破的她的心,让她想要大声呐喊。

 “是,殿下。”她她压抑着自己的小激动,尽量让自己镇定的回复道。

 “说说你主子吧。”谢穆清依旧温和。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说的!语言举止俗不堪,识不得几个字还喜欢装作自己很懂得样子,要不是她投生在了一个好人家,谁知道现在在哪呢!但为了给谢穆清塑造一个她的温婉形象,她羞涩的低头说柳侧妃对她像姐妹一样好,以前有什么都会和她分享。她觉得很幸运巴拉巴拉的。

 谢穆清一听,都是废话!早知道不问了。

 还没等柳朱感激完她的二小姐,柳巧慧的寝殿已经到了,谢穆清冲她抱歉一笑,“对不起,孤只能下次再听你讲了。”末了,照例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意。

 柳朱瞬间心跳加速,殿下的意思,难道是…还有下一次!柳朱激动了,脸涨的通红。

 当她回过神来时,谢穆清早已走进了寝殿。

 “爱妃,如何了?”谢穆清含温情的问话让柳巧慧红了眼眶。

 “殿下,你要给妾身做主啊,赵侧妃他…”柳巧慧跪在上,歇斯底里的呐喊着,“赵侧妃,他儿,他是要杀了妾身和小皇子啊!”

 然后,她不等谢穆清开口,接着自顾自说道,“妾身在外将近五个月,听闻赵家大公子德才兼备,被皇家娶为儿媳,便一直想着要去拜访,这不,一会宫就和姐姐约好了想要去,但姐姐说要给您送汤品,臣妾便自行去了,可谁知,从他那出来,刚回殿里,便…”柳巧慧一副痛极了不肯在说下去的样子,看的谢穆清嘴角搐,果然演技派!

 “那爱妃怎么知道是赵侧妃呢?会不会是自己吃了什么相冲的食物呢?”谢穆清皱眉,做出认真分析的样子。

 这么爱演,孤陪你演!

 “不可能!”柳巧慧一脸的悲愤,“妾身近来胃口不好,在自己宫里都没吃过东西,不住赵侧妃的盛情邀请,才喝了几口茶,殿下,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谢穆清被那几声凄厉的哀嚎震了一震,随后幻想了一下赵怀瑾盛情邀请他人吃东西的样子,不又是一哆嗦,太可怕了,从来没见过阿瑜主动招待别人吃东西。

 柳巧慧哪里知道谢穆清的所想,犹自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赵怀瑾怎么怎么想害她,后来还扯到了朝堂之事。

 “够了!”谢穆清蹙眉,“朝堂之事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可以随意评论的。”谢穆清微微有些恼怒,给一点阳光就灿烂,真当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孤迟早让你们尝到天牢的滋味!

 柳巧慧讷讷的闭了嘴,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嘴没个门,总是讲话!

 谢穆清越待越感到烦躁,随意应付了一下就推说有事先行离开。没注意到柳巧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时眼里闪过的狠毒辣。

 “柳朱,给本妃滚过来!”柳巧慧暴躁的叫着门外候着的柳朱,却半天得不到反应。

 身边伺候的人出去看了看,捂着嘴吃吃的笑,“小蹄子,你笑什么!”柳巧慧奇道。

 “回娘娘,柳朱姐姐不知道想什么,红着脸傻笑呢。”宫女笑着回道。

 这婢莫不是看上了太子殿下?柳巧慧暗自思忖,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去,把柳朱给本妃叫进来!”

 “是,娘娘。”宫女毕恭毕敬的应道,走出去唤柳朱。

 “柳朱姐姐,柳朱姐姐,娘娘叫你呢!”

 小宫女清脆的嗓音唤回了柳朱不知神游到何处的神志,“哦,好的,马上就来。”

 柳朱那冰水拍了拍脸,让自己降降温,才踏进寝殿内。

 殿内,柳巧慧披着厚厚的裘服端坐于上,架势十足,柳朱心里咯噔一下,是出了什么事吗…

 “柳朱,本妃待你如何?”柳巧慧摆这精致的指甲,突然温柔的问道。

 柳朱被她难得温柔的语气给惊呆了,要知道,以柳巧慧的个性,要她温柔的对待下人,那还真是难上加难,突然这么来,一定有阴谋!

 柳朱急忙表忠心,连道自己是一心一意忠于娘娘,誓死不变,并说自己要是没有娘娘的帮助,恐怕到现在还是一个倒水丫头…

 “啪!”清脆的耳光打断了柳朱的话。

 她慌忙跪下以掩饰脸上的愤恨与慌乱,凭什么,不就是出身比她好了吗,论脸蛋,论心机,她柳朱未尝比不上她,凭什么…

 仇恨的种子破土而出,并且疯狂的生长着。

 “知道本妃待你恩重如山还敢觊觎本妃的男人,嗯?柳朱,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啊!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婢一个,如何能得太子殿下的青眼,别自不量力了!”柳巧慧嘲讽道,一脚踹倒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柳朱。

 柳朱倒在地上,发丝凌乱,遮住了小半张脸,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勾的人心

 “这张脸还真是碍眼啊!”柳巧慧喃喃道,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后,从头上取下了一玉簪。

 她笑靥如花,“柳朱,本妃的簪子颜色太单一了,你不是说你是本妃最亲近的人吗,那你帮本妃的簪子上点颜色好不好?”她边说边拿簪子尖利的一端对准了柳朱精致的脸。

 “不要啊!娘娘饶命啊,娘娘饶命啊,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娘娘饶命啊!”柳朱哭叫着往后退去,她的脸可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怎么能让这疯女人给毁了去!

 “闭嘴,人!”柳巧慧然大怒,“叫的这么响,还想指望有人来救你吗?别傻了,告诉你,你就算是死了,也是不会被人注意的!”

 柳巧慧的话深深的刺伤了柳朱的心,她疯狂的尖叫着,四肢挥舞着,不让柳巧慧近身。

 “…”柳巧慧刚骂完一个字就被人用一个手刀给打晕了,并且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地上。

 “你是谁!你想干…”柳朱也被打晕了。

 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抱着被他打晕的柳朱嘟囔了一句:女人还真是麻烦!

 第87章:柳相放大招啦

 “殿下,苏公公求见。”谢穆清在书房里看书时,小蓝子低声进来汇报。

 可还没等谢穆清颔首,苏大公公就很自觉的进来了,“殿下,奉陛下口谕,宣殿下携赵侧妃觐见。”苏公公顿了顿,又神神秘秘的小声说了一句,“陛下说让您管好自家事儿,别管不住女人。”

 谢穆清懵了,什么管不住女人?

 蒙蒙的他携着赵怀瑾前往启辉殿,站在殿门外,他瞬间就知道了他父皇那话是什么意思了。

 “陛下啊,老臣的孙女啊…”隔着厚厚的殿门都能听见柳相声嘶力竭的呼喊,谢穆清的脸黑了。

 这臭老头,消息倒是灵通!

 他转头对跟在他身后的小蓝子吩咐道,“回去告诉臻臻,仔细排查常宁宫的人,该赶的老鼠就赶,别留在那碍眼!”

 小蓝子刚想离开,却又被赵怀瑾拦下来,“先别动手,她们还有用。”

 小蓝子抬头看看谢穆清,谢穆清虽不情愿,但也知道赵怀瑾是为了他好,便不耐烦的让小蓝子告诉臻臻先把人找出来便好。

 小蓝子领命而去。

 赵怀瑾握着谢穆清的手紧了紧,谢穆清不觉有些吃痛,他看向赵怀瑾,又看看周围,见四下没人,飞速的在对方脸上啄了一下,“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赵怀瑾被他信誓坦坦的样子的哭笑不得,却也因为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而欣喜,“傻瓜,我是担心你有事,柳相敢来陛下面前哭,就说明他有绝对的把握,你若是一昧护着我…”

 赵怀瑾眼里的担心谢穆清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心里有些感动,上辈子,这辈子,除了父皇,皇叔等亲人,也只有他会这样掏心掏肺的对自己好了吧!

 他安抚的拍了拍赵怀瑾的手,“没事的,我早已让暗六暗七把柳巧慧那药给偷了出来,要陷害人,哪有这么容易!”

 但赵怀瑾仍是不放心,“不行,我先进去,你过会儿再进来,不然柳相肯定会发难。”

 说罢,又先行松开了谢穆清的手,独自一人走向高达巍峨的宫殿。这启辉殿他来过许多次,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心情沉重。

 谢穆清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暗暗发誓:上辈子的事,孤定不会让它再重复一遍,这一世,孤要走不一样的路,一条与人相持的路!

 他快走两步,自后牵上了赵怀瑾的手,闷声说道“你是孤明媒正娶的侧妃,孤自是要对你负责的,既然你是被冤枉的,孤就不会坐视不理!”

 他说的正气盎然,赵怀瑾看着他红透了的耳垂,笑的灿烂。

 谢穆清知晓他在笑,恼恨的扯了扯他的手,“严肃点!”

 “是,我的太子殿下。”

 “…”进了殿,两人立刻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转而是十分的沉痛。

 谢穆清和赵怀瑾一进去请了安后,跪下不动,谢穆清更是的直直的,沉声说道,“父皇,儿子有罪。”

 盛德帝眼皮子一跳,这糟心孩子,又想说什么,“哦?你何罪之有啊?”

 “罪责一:儿子不该让一个宫女管理常宁宫,罪责二:不该让一个即将临盆的女人到处走来走去,罪责三…”

 他还没说完就被盛德帝打断了,坐在上手的帝王头疼的用手按着太阳,“好好的请什么罪,说了你有什么罪了吗?事情你也应该查清楚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好好跟柳相掰扯掰扯,后宫的糟心事不要拿到朝上说,多丢人啊!”说完他就不再理会底下跪着的三个人,自顾自的离开了。

 谢穆清和柳相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好一会儿,柳大人一个哀嚎,吓呆了太子殿下。

 “你这个杀人凶手啊!老夫就算是丢了这乌纱帽,也要你付出代价啊,我可怜的孙女儿啊…”

 赵怀瑾也呆住了,他的印象里,怎么着也都是舌剑,勾心斗角,哪有像柳相这样,一来就开始嚎嗓子,这么不按规矩出牌。

 “得了柳大人,太子妃和柳侧妃都好好的在孤的宫里头待着,瞎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谢穆清头疼的按了按脑袋,这老家伙,每次都这样!

 “就算如此,老臣也要一个代!”柳相怒瞪赵怀瑾,好像对方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谢穆清不耐烦的回道,“柳大人,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孤不相信你不知道,你要是非得在这斤斤计较,孤也不怕当场说说你那孙女儿的丑事,和这事儿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柳权呆了呆,其实,从之前陛下的反应来看,他多多少少也猜出了一点,但他仍是认为谢穆清是个好把持的,所以还是继续哭喊诉苦下去,但现在谢穆清的反应却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头了,他已经能确定,皇家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柳相,可曾想好?”

 “…殿下,老臣突然觉得头晕,许是身子出了差错,老臣先行告退了…”柳权默默的起身,在他俩的注视下退出了宫殿,看来,以后不能再小看他了!

 两人在柳权离开不久后也相偕离开启辉殿,“你怎么知道柳权一定会离开?”赵怀瑾好奇的问道,他的印象里,柳权是个阴险狡诈,为达目的不顾一切的权臣,但今天,竟然没有列出一项不利于他的证据就走了?!不得不感到奇怪。

 谢穆清耸了耸肩,“他本来就是来下绊子的,但下绊子的前提是不能毁坏他自己的名誉,但柳巧慧做的一切一定都与他有关,不然,就凭柳巧慧那个脑袋,怎么可能来让自己早产的药,他们这回,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说到后面,谢穆清不屑的嗤笑让赵怀瑾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还有一些事情没发生,但那只是个一闪而过的小念头,再想,却又找不到了,他也只好作罢。

 但愿真得一切如阿清所说吧!他暗自叹了口气。但心里的不安却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有一天…

 “阿瑜,不好了,父皇在议政时睡着了,到现在都没醒。”谢穆清瞪着血红的双眼对赵怀瑾说道。

 赵怀瑾的不成了现实,所以,柳相的后招就在这里吗…

 “阿瑜,我该怎么办,父皇到现在都没醒过来…”谢穆清呜咽着,用力的抓挠着自己的头发,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无力感,让赵怀瑾心惊,他的阿清啊…

 突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王大夫,王大夫,快,去把王大夫接进宫来,快啊!”他朝小蓝子吼道。

 王大夫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

 白须飘飘的王大夫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出现了。

 他急忙给盛德帝把了脉,在众人担心的眼光下摇了摇头,“陛下的情况,不好,一是对方加重了药量,这二…”他看向苏大公公,“陛下是不是停药许久了?”

 苏公公顶不住谢穆清的压力,微微的点了点头,“陛下停药好几个月了,他知道自己的期限,也知道王大夫无法研制出解药。”

 王大夫惭愧的低下了头,身为一名医者,不能够救助自己的病人,自己还真是太失职了啊!

 他拿出癞蛤蟆油,用烛火点燃,一股难闻的恶臭扑面而来,却没有一人用手或手帕捂住口鼻。

 王大夫拿着东西到盛德帝的鼻下让他了一会儿,“咳咳,咳咳!”盛德帝苏醒了,“朕这是怎么了?”

 谢穆清瞬间扑到盛德帝的怀里,瞪着眼睛质问道,“父皇,为什么不服药了!”

 原以为可以享受一下儿子久违的撒娇的盛德帝却遇到了来自儿子的不的质问,他尴尬的坐正了身子,拍了拍谢穆清的脑袋。

 “好了,起来,你都多大了,要坏朕了!”他故作不的说道。

 “不许转移话题!”谢穆清这回事真的急了,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闹个不停,只要一个答案:为什么不服药?

 盛德帝悲喜加,儿大由不得爹了啊!胆子都肥了,还敢当面质问,真的是…欠收拾了!

 “阿清!”赵怀瑾看到盛德帝面上的显而易见的疲惫,“父皇刚刚醒过来,身子还不是很舒服,你这么着他,他会难受的。”赵怀瑾注意到了盛德帝稍稍有些难看的脸色,动手拉起了谢穆清。

 谢穆清也仔细看了看,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但仍是不屈不挠的问,“你说,你为什么停药!”

 盛德帝使了个颜色,苏公公成功接收信号,动手把闲杂人等请出了寝殿。

 一时间,殿内只剩下了赵怀瑾,谢穆清还有盛德帝。

 盛德帝看着愈发俊秀的谢穆清,这是他的儿子啊,他骄傲的想着,谁也不比不上!

 他又看了看赵怀瑾,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现在成了他的儿媳妇,从他的反应来看,对阿清也不是无情。

 他偷偷笑了笑,儿子的未来,应该不会像他这般寂寞了。

 第88章:白宣那啥是不对的

 “阿清,父皇打算退位了。”盛德帝语出惊人。

 谢穆清很果断的拒绝了,“父皇您正值秋鼎盛的时期,怎么能够轻易退位呢!再说了,儿子才几岁啊,您…”

 “我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阿清,我真的想你的母后了,最近做梦总是见到她,她也想我了啊!”说到这,盛德帝脸上出了幸福的微笑。

 那种笑,深深的刺痛着谢穆清的心,“父皇,你走了,贤皇贵妃怎么办?”谢穆清仍认为他的父皇正开展着第二,毕竟他和贤贵妃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盛德帝叹了口气,“阿清,父皇这辈子只爱你母后,这是永远都变不了的,任何人都不能取代你母后在我心里的位置。贤贵妃,她只是一个可以深的好友罢了。”

 “父皇…”谢穆清怔怔的看着这个坐在上首的一直都是以行行之貌示人的帝王,突而出了疲惫之态,心里不甚难过。

 他的父皇,是嘉和的皇,是百姓的天,也是他的父,在他的辛勤治理下,人民生活蒸蒸上,安居乐业,他没有自信,自己能做到他父皇这样,成为一代明君。

 “好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朕会好好计划计划的。阿清,嘉和的担子,你始终都是要接任的。”盛德帝挥了挥手,示意谢穆清退下,这是个长远的计划,首先要做的,就是麻痹柳家。

 盛德帝枯坐在启辉殿里整整一,夕阳西下,残如血,他叹了一口气,时常隐匿的十分深沉的肃杀之气猛地迸发出来,这朝堂,也该变天了!

 常宁宫怡景阁殿内。

 “姐姐,我不甘心!”苍白着脸的柳巧慧一脸的愤恨不平,面目狰狞,“那是我的孩子,我怀胎十月的孩子,再怎么样,他也是我身上的一块啊,凭什么,凭什么给别人养!贤贵妃,贤贵妃她算…”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醒了疯魔的柳巧慧。

 “蠢货!”柳巧颜毫不留情的斥责道,“殿下只会有越来越对的女人,长子对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威胁!放在贤贵妃身边,是最好的选择,能让他平安长大!收回你那些大不敬的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记住我说的,为了大局!”

 柳巧慧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她原以为孩子生下来,就算不能亲自抚养他但她也可以看着他在自己身边长大,谁知陛下的一道圣旨,硬生生的毁了她和姐姐希望,陛下竟然把孩子报给贤贵妃养?!

 气急攻心的她当即就晕了过去,才有了刚才的这一幕。

 柳巧颜回了自己的寝殿,刚刚在怡景阁里的淡然全已不见,“人,还敢跟本宫抢孩子!”她狠狠的拍向桌面,精致的指套当即断成两截,从桌边掉落到地上。

 众宫女仆役愤愤跪下,惶恐不安请罪,“娘娘恕罪!”

 柳巧慧看着这群人畏首畏尾的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都给本宫滚出去!”她烦躁的开口骂道,“等等,柳莹,你留下。”

 “是,娘娘。”

 等殿里的人都散尽后,柳巧颜才小心翼翼的问道,“找到柳朱了吗?”

 柳莹神色一凛,“回娘娘,柳相派来的人说他并未找到柳朱,尸身人影全部不见。”

 “没用的东西!”柳巧颜恨恨的骂道,“一群没出戏的东西!给我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娘娘。”

 柳巧颜心烦意的在殿内不住的走来走去,柳朱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了,太危险,若是找到了…柳巧颜眼里划过一道暗芒,杀无赦!

 那天,究竟是怎么会是,到底是谁一直在监视着自己,最后还带走了柳朱,难道是柳巧慧?不可能,!那个蠢货若是做了这事一定会在自己面前大肆炫耀!柳巧颜咬仔细思索。难道是陛下或者是殿下?但他们也没必要抓柳朱啊,柳朱对她们的计划并不是十分的了解,知道的也是一些私密之事,那会是谁?

 爷爷?柳巧颜双眉紧皱,难道是爷爷为了监视自己把柳朱抓走?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她送了一口气,若是爷爷的人,那便无所谓了,总归都是自家人,怎么会下手呢?

 只可惜,这次柳小姐想错了。

 谢穆清正在书房里与赵怀瑾商量小皇子的姓名,自从上次赵怀瑾被柳巧慧冤枉让她早产,谢穆清就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赵怀瑾。

 对方本事人中龙风,若没有进宫,必定是京城一颗冉冉新星,一定会光宗耀祖,但嫁给了自己,被迫被卷入这些女人间的纷争中,这种明明有才华却不可用的感觉,想想就很难受,更何况还要亲身体验呢。

 “怎么发呆了,在想什么?”赵怀瑾自后环住谢穆清的,慵懒的倚在他的身上,深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在他脸上轻轻啄吻。

 谢穆清正愧疚着呢,见他如此,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闷闷的道着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赵怀瑾被他没来由得道歉的愣了愣,“怎么了?”他抬起谢穆清的脸,见那平是乐观的小脸充了郁结与愧疚,“跟我说说,怎么了怎么就突然跟我道歉了?”

 他轻抚着谢穆清光洁如玉的脸,指尖传来的温柔让谢穆清沉溺不已,却更觉得对不起这个聪慧的人儿,“要不是我,你能在外头展翅高飞,不用困在这宫墙里,也不用被卷入这些女人的纷争,都是我的错…”

 说着说着,谢穆清鼻子就有些发酸,眼眶也涩涩的,十分难受,水珠凝结的细而密的眼睫上,恋念般的迟迟不肯下落。

 赵怀瑾温柔的吻去那几颗晶莹的水珠,眼睛传来的温热让谢穆清颤了颤,抬头看向赵怀瑾,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以吻封缄。

 “唔…”赵怀瑾的温柔让他沉,但他转而变的霸道异常,带着浓烈感情和爱意的深吻让他不过气了,双手无力的支撑在书桌上,银丝滑落,却复又被一点一点的吻去。

 炽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项上,让他无力的颤抖着。

 “记住,你,谢穆清,是我赵怀瑾的双翅,有了你,我才能高飞,若没了你,我什么都不是!”赵怀瑾看着他的双眼,与他抵着,一字一句的说到,声音坚定而低沉,虽然不是很响,但也足以让谢穆清听的清清楚楚了,并在他的心里一直回个不停。

 “我爱你…”呢喃着的爱语消失在两人相依的齿之间。

 许久没有亲密接触的两人如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在一个有意放纵,一个故意引导的情况下,噼里啪啦的烧了起来。

 赵怀瑾的大掌早已耐不住的伸到谢穆清微解的衣衫里,在感的际暧昧的摸索着,待谢穆清受不住的轻颤着身子,才转移阵地,炽热的舌在其颈项上不断的烙下自己的痕迹,大手也转移到前的小红豆,旋转,,让谢穆清不断发出羞人的呻

 “你…啊…轻一点…啊…”谢穆清有些吃痛,回过神来,却发现他已经被赵怀瑾放到了书桌上,背上微凉的触感让他红了脸颊。

 “不可…啊,白,宣,氵壬…啊!”他惊叫出声,赵怀瑾握住了他早已抬头的小穆清,不断的着。

 “这样,还要停吗?”赵怀瑾魅的问道,手下几个巧劲,只听得谢穆清一声软软的低,就软在了赵怀瑾的怀里,任他取予。

 …

 一番云雨过后,赵怀瑾体贴的给谢穆清擦拭干净下身的白浊,再给他系上衣服,把累的腿酸软的人抱在自己的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

 谢穆清气从刚刚令人目眩神的高朝中回过神来,闻着屋子浓郁的麝香气,脸红的不像话。

 自己竟然就这样和阿瑜在书房里…真的是太不和规矩了!

 原谅谢穆清,他上辈子也是个纯情男,没试过如此放肆的事。

 赵怀瑾自后头把玩着谢穆清乌黑的发,吻了吻他的发迹,“记住了,以后不许说话,不然就惩罚你!”他还威胁的咬了一口谢穆清小巧的耳垂,满意的看着它从粉红又变回了丽的绯红。

 “你这人…”谢穆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可没想到赵怀瑾是这样不守礼的人,自己怎么就糊了脑袋,和他来了呢!

 “白宣氵壬,是不可以的,有违礼数。”他小小声的说道,脸都快要埋到衣服里头去了。

 赵怀瑾搂着他的的双手紧了紧,振振有词,“这叫闺房之乐,若是夫间没有一点小乐趣,怎么能过的里调油?”他突然降低了声音,凑近了谢穆清的耳朵,反问道,“那你说,你刚刚舒不舒服?”

 谢穆清的脸都要炸了,“你这人…”他恼羞成怒,一下子挣开了赵怀瑾的束缚,跳下椅子,一个腿软,差点跪在地上,他很快被拉了回来,被锢在赵怀瑾滚烫的怀抱里。

 “告诉我,好不好。”赵怀瑾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惑着他说出真心话。

 谢穆清感觉到对方逐渐升温的躯体和不安分的跳动着的灼热,僵硬的点了点头,“我受不住了…”他哀求似的说道。

 赵怀瑾自然也不是不体谅人的,他大度的点了点头,就很好心的把谢穆清抱到了屏风后头的软垫上,搂着他,看他疲惫的睡了过去。

 他在谢穆清额上轻轻一吻,小心翼翼的起身,尽量不影响到睡着的人儿,他披了见衣衫走到书桌前,桌边是被他扫落的还没批阅的奏章。

 他的目光透过屏风,温柔缱眷的看着谢穆清,今的奏章,我就帮你一次吧。他执起朱笔,一个个与谢穆清神似的娟秀小字跃然纸上,几乎看不出来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谢穆清醒来已是黄昏,他抚了抚昏昏涨涨的脑袋,突然想来自己还有许多奏折没批,急忙站起来,随随便便的披了件衣裳就冲向书桌。

 只见那午间他与赵怀瑾胡来的桌子上已经按照类别,整整齐齐的码好了几碟奏章,最上头还放着一张纸,上面是赵怀瑾的蝇头小楷:

 小懒猪,看在你这么累的份上,奏章已经帮你批好啦,看到这张桌子,是不是想起很多美好的回忆呢,下午我可是心神驰的,晚上一定不会心软放过你!

 署名:你的阿瑜。

 谢穆清瞬间涨红了脸,本来他还没想这么多的,这下子因为赵怀瑾的几句话,他不回想起午后那销骨噬魂的深刻快

 不过,很快他就回过神来了,鬼!他捏着那张纸,恨恨却甜蜜的暗暗骂道。

 第89章:令人意外的背叛者

 且不说谢穆清和赵怀瑾度过了多少你侬我侬,羡煞旁人的幸福生活,但对外来说,必要的遮挡还是需要的,于是乎…

 “老爷,宫里传来消息,太子殿下看上了汤大人的女儿,汤静泠。”

 “什么!”柳权皱了皱眉,“什么时候的事,太子妃和侧妃娘娘知道了吗?”

 “太子妃娘娘知道了,侧妃娘娘还不知,不知道为什么,太子殿下只暂时与太子妃娘娘说起这件事。”来人顿了顿,“据太子妃娘娘所说,太子殿下喜形于,自她与他成婚已数年,从未见过他如此高兴。”

 “汤静泠吗?”柳权冷笑。

 只要有他在,任何非柳姓的女子入宫都应被仔细审查,最好是能为柳家所用,若是用不了…柳权眼底划过一道令人触目惊心的冷芒。

 敢和他柳权作对,哼!

 柳权微微抬头,见来人还站在那没走,不耐烦的问道,“你为何还不离去?”

 来人温顺一笑,“据小的查到的,汤静泠有一青梅竹马的蓝颜知己。”他特意在蓝颜知己上加了重音,满意的看到了柳权的微笑。

 “你做的很好,不错,这点是赏你的。你的父母妹妹本相会好好帮你照看的。”柳权从背后的暗格里取出了几张面值较小的银票递给来人。见对方眼里的贪婪和惊喜,不屑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就算对方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也能为他所用。

 那人走出柳相府,阳光下,他带着黑纱笠帽,层层叠叠的黑纱把他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只见他迅速闪到一个隐蔽的小巷子里,巷子里悄然无声,只听得见他沉重的息。

 那人揭开了面纱,擦了一把自额顶落下的汗珠,瞧了瞧天色,也该回宫里了,他握紧了拳头,脸上神色痛苦。

 柳相府。

 “管家!”

 “是,老爷,您有何吩咐?”

 “叫上夫人,去库房拿点好东西,我要去汤家拜访一下汤大人了。”柳权微微一笑,汤静泠,皇家的媳妇儿你是做不了了,不过,你还可以做我柳家的孙媳妇,这也是不错的。

 “是,老爷。”

 宫内。

 “小蓝子,你今天上哪去了,孤没你在身边伺候,好不习惯。”晚膳时,谢穆清皱着眉看着站在一旁静静伺候着的小蓝子,突然问道。

 “奴才出宫看了看父母,前两奴才和母亲在宫门口说了几句话,才知道奴才的父亲摔断了腿,家里都快要揭不开锅了,今便告了假,出去看看,还望殿下恕罪。”说着他便跪了下来。

 谢穆清吓了一跳,小蓝子跟了他这么多年,还从未在私底下如此正经过,“好了好了,你起来吧,难怪你最近精神不振,想必是为了家里担心吧,还也都怪孤这个主子没有做好。”谢穆清把脸扭向臻臻,“臻臻,你等下给小蓝子那个百八两银子,让他明儿个送出宫去,这进了宫顾不到家人,物质支持还是要的。”

 “是,殿下。”臻臻低声应道。

 “殿下…”小蓝子怔怔的看看着眼前笑眯眯的不二十的少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谢穆清看他呆呆傻傻的样子不笑出了声,“好啦好啦,你伺候了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什么感恩戴德的话就不必说了,先下去休息吧。”他挥了挥手,接着奋斗那一大碗饭,没注意到小蓝子低垂着头走出去时脸颊上的泪痕。

 臻臻皱了皱眉,小蓝子,最近有些不对劲。

 小蓝子走回班房,由于他自小伺候谢穆清,也许以后就是苏公公的接班人,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一人睡的。

 他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简简单单的铺,一张桌子几张板凳和一个衣柜,这便是他房里所有的东西了。

 他来开衣柜,里头放置的,赫然就是白里去柳相府密之人戴的黑纱笠帽!

 小蓝子软倒在地上,殿下,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奴才家里继续用钱,弟弟要娶媳妇,妹妹又被纨绔子弟看上她就范…如此痛苦的生活,他绝望的闭上了眼,殿下,是小蓝子对不起你!

 那人竟是小蓝子!

 原来,那人便是小蓝子,他出宫除了看望父母,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便是给柳权送情报,因为他的弟弟妹妹,都在柳家做工,弟弟急需用钱娶媳妇儿,而妹妹…

 小蓝子苦笑,但愿柳家少爷真的能放过她。

 也算是件比较恶俗的事了,小蓝子家里穷,他的弟弟妹妹便主动出去寻找工作赚钱,误入柳府,第一时间就被柳权知道了,弟弟爱上了一个小管事的女儿,妹妹则被柳家孙少爷看上说要收入房中。

 好在小蓝子家虽然穷,但还有点骨气,便誓死不同意,孙少爷得了他爷爷命令,偶尔扰一下人家女孩子,却也不过分。

 知道最近,小蓝子的爹摔断了腿,家里头继续用钱,柳权才开始拉拢他的网,在弟弟向管事预支薪水,妹妹跪求孙少爷让他放过他时,柳权命人在他们边上旁敲侧击:你们还有个哥哥呢!

 两人顿时如抓了救命稻草一般,他们这个大哥啊,虽然是个惹人厌恶的阉人,但挡不住他是太子身边的红人啊,只要他一句话…

 两人立刻回家请求小蓝子的娘亲去宫里给他们只见过几面的大哥带个口信,让他帮帮忙。

 小蓝子的娘亲沉默的半晌,最后不住两人的灼灼目光去宫里看了看自己有近十年没有见过的儿子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柳权收网了。

 “殿下,奴婢觉得小蓝子有些不对劲。”臻臻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她总觉得小蓝子看殿下的眼神里充了纠结与痛苦,甚至还有些伤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穆清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哎呀臻臻你多虑了,小蓝子都跟了孤多少年了,你和他共事了多久,可能是因为家里出了事情才这样的,你就别担心了。”

 谢穆清不知道,正因为他这句话,导致了他意料之外的受伤。

 谢穆清原想像以前一样,把那几个脾气好不爱争宠的妃子纳回宫,然后装作特别宠爱对方的样子给赵怀瑾数个挡箭牌,但是…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汤静泠和柳德鑫要成亲了,上辈子汤静泠可是自己的泠妃呢!

 郁闷之余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呵呵笑着默默送上自己的贺礼,晚上就寝时不自觉的就和赵怀瑾的念叨了两句,许是话里的哀怨之气过于深重,太子殿下第二天没能起来上朝议事,不得已告了假,直到上三竿才起身。

 疲累的太子殿下自己酸痛的,皱了皱精致的眉头,好大的醋劲!自己娶了个醋坛子吗?

 春天,是个美好的季节,草长莺飞,春光融融,万物都散发着非同一般的生机与活力,小动物也活跃起来了,比如长久没出现的那只叫百福的狗。

 百福最近的精力有些旺盛,一整天在御花园里扑蝶不说,晚上还啊呜啊呜叫个不停,谢穆清好几晚被他闹的大半夜的醒过来。

 他万分不的像这只蠢狗的原主人——他父皇请教问题的原因。

 他父皇暧昧一笑,抑扬顿挫的声音顿时在启辉殿里想起,“春天来了,又到了小动物们酉已的季节了…”

 谢穆清头黑线,他父皇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特别是从他制定好他的退业大计后。

 “阿清,春天到了,该举办围猎赛了吧!”盛德帝快的声音再次响起。

 “父皇,说好是我二十岁的时候…”

 “对啊,你现在十九,明年不就二十了吗?”盛德帝得意一笑。

 好像真的是这样…谢穆清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好了,这次狩猎之事便由你来承办吧,你二皇弟最近在户部有点小动作,朕已经稍稍警告过他了,你先看着,若是他还不悔改,肖想些不属于他的东西,西南那还缺个王爷呢!”

 盛德帝话里的意思让谢穆清一凛,他还从来没特别注意过这个只比自己晚了几个月的二皇弟,小时候有过接触,不过,淑妃娘娘教导下的他貌似不是很喜欢自己,就没有多的接触了。

 户部,咦,户部!为什么会是户部!难道他也和柳权有勾结?谢穆清皱眉,最好不要让他发现他与柳权有勾结,不然他可是要下重手的,希望父皇的警告有用,他可不想有个不亲手足的骂名!

 盛德帝看着陷入沉思的谢穆清微微一笑,哼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民间学来的小调,乐呵呵的走进了内殿,看着眼前宁馨皇后的画像柔柔一笑,真真是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谁也想不到在朝堂上杀伐果决的盛德帝在私底下会是这这样的温柔,让人不得不感叹盛德帝对宁馨皇后的专一。

 人人都说皇家无情,却不知,皇家人若付出真心,那便是一生一世,永远不变的情。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第90章:小蓝子柳巧颜联手

 很快就到了狩猎开始的那一天,谢穆清一大早就从赵怀瑾温暖舒适的膛里恋恋不舍的爬起来,赵怀瑾自后搂住他的,在他侧脸上啄吻了一番,看到他精致锁骨上的痕迹,险些又忍不住要兽大发了。

 “唔,你别…我还要去狩猎呢。”谢穆清笑着躲过了他磨人的充爱意的攻击。

 赵怀瑾最后在他锁骨下方不显眼的地方印上了自己的痕迹后,率先下,“来,我帮你更衣。”那温柔一笑,了谢穆清的脸。但是…画风马上就变了,赵大侧妃开始啰啰嗦嗦的吩咐尊贵的太子殿下,什么“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出风头”什么“看到危险的猎物不要去追,万一受伤了怎么办”“不要记挂我,我就在宫里等你回来”…让谢穆清瞬间呆滞,这还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运筹帷幄笑谈天下大事的阿瑜吗?

 不过他喜欢!

 他回过神来,贼兮兮的下了,一下子挂到了赵怀瑾身上,“阿瑜,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赵怀瑾被他撞得有些不稳,忙伸手扶住桌子,待站稳后拖住谢穆清的尊,在他鼻尖上亲昵的咬了一口,“说吧,有什么好消息,难不成陛下也让我去参加狩猎吗?”他漫不经心的说道,虽然他很想去,但是现在他的身份毕竟不同了,不再是皇太子身边的人人巴结的伴读了,既然成了这后宫的一员,即使自己再怎么不喜欢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也不得不忍下去了。因此对于这次狩猎之事,赵怀瑾也没有表现是自己其实很想去的样子,因为他不想谢穆清为难。

 谢穆清环住谢穆清的脖子,把头倚在他颈项见足的蹭了蹭,“倒不是狩猎的事,不过这次赵相不去,我便像父皇求了个恩典,让你出宫回赵府看看家人。”

 “…”这家伙应该是知道自己想要参加狩猎的心思了吧!

 谢穆清笑的开心,虽然赵怀瑾没有说话,但能感觉到他越搂越紧的胳膊,这是讨得他心了吧!谢穆清有些小小的兴奋,他知道阿瑜想去狩猎,同为男子,总归是稍稍了解男子的想法的,尽管赵怀瑾没有过多的表述出来,但谢穆清还是感觉到了。碍于规矩,他不能做主让赵怀瑾去参加狩猎,只能让他回家,顺便也让赵相享享天伦之乐好了。

 “阿清,我赵怀瑾此生何其有幸,能与你相守,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赵怀瑾帮谢穆清整理好衣服后,在他额上轻轻一吻,低喃着说出这句话。

 这让谢穆清不白了脸,没有几辈子,根本没有几辈子,是自己,是上一世的自己,识人不清,反误了卿卿性命!被他这么一说,谢穆清对柳家的新仇旧恨一下子全勾起来了。

 柳权,柳家,孤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赵怀瑾也不知道谢穆清是怎么了,因为他这一句话,谢穆清非但没有害羞,反而惨白了一张脸,眼里闪耀着的仇恨让他心惊胆颤,究竟出了什么事,能让一向乐观的谢穆清有如此深的怨愤,自己一直待在他身边,不在的话,也只有那三年了,那三年,发生了什么事?

 赵怀瑾带着疑惑送谢穆清出了宫,在高大古老的城墙上,他看着谢穆清,鲜衣怒马,神采飞扬,这样的阿清,想必是能吸引许多人的目光的吧!赵怀瑾酸溜溜的想着,不暗恨自己早上怎么就给他挑了这么一件衣裳!他一边暗叹自己的失策,一边走下宫墙,面而来的却是太子妃柳巧颜。

 赵怀瑾想,进宫都这么久了,于情于理都该给他的上头太子妃娘娘请个安,可他到现在都没理过人家,别说请安了,连声正式的问好都没有过,那就勉为其难跟她打个招呼吧!于是…

 “微臣参见太子妃娘娘,太子妃娘娘…”

 “本宫才不需要你这个狐媚子的问安!”柳巧颜一改平里伪善的态度,变得尖酸刻薄,“别以为你有两手,能留着太子殿下天天在你那就寝就了不起了,他是太子,以后就是陛下,是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的,本宫对你和颜悦也只是因为殿下现在暂时宠爱你,很快,你就是明黄花!就像本宫一样…”

 柳巧颜的神志突然有些恍惚,但又马上恢复了正常,恢复了她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脸不屑的从他身边走过,端庄肃穆,好似刚刚那一幕未曾发生。

 赵怀瑾看着身着只有正妃才能穿的大红宫装柳巧颜渐渐走远,为她量身打造的衣裳并不能凸显她的美貌,反而让她的脸充的不甘与怨气。他暗暗叹息,想必她也是来看阿清离宫的吧,这后宫的女人啊!

 “赵公子,太子妃娘娘是得知您在这才匆匆赶来的。”跟在他身边伺候的小蓝子脸色复杂,同样注视着越走越远的柳巧颜,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赵怀瑾皱眉,所以是故意来给他下马威和难堪的吗?

 “赵公子,要通知太子殿下吗?还是偷偷的反击回去?毕竟太子妃娘娘今的话她身边有不少人听到了,若是不好好处理,恐怕…”小蓝子低声建议道。

 赵怀瑾摆了摆手,“不,静观其变,柳巧颜今敢这么说,就确保了她身边的人嘴巴的严密,不会轻易说出去的,更何况,她还要脸呢,她总不好意思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丈夫被一个男人给抢走了。”说到这,赵怀瑾不笑了出来。

 “可是…”小蓝子仍旧心有不甘,“难道就这么让她骂您吗?就这么白白让她欺负去了?”

 赵怀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别这么小心眼儿,我一个男人,难道还要去为难一个女人吗?她身为太子妃,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已经够倒霉的了,还不能受孕,身后又是这么一个野心被帝王忌惮的家族,她的日子也不好过,我今就当她对着我发一下,你也别告诉太子殿下,省得他心烦。”末了还加了一句,“你今天这样可真奇怪,竟然主动献策,还让我反击,要不是知道你是气不过,还以为你要给我下绊子呢!”

 赵怀瑾不知道,他今天说的话,已经让两个人心里跳了一跳了,一是他的枕边人谢穆清,二,则是现在在他身边伺候着的谢穆清身边的大红人——小蓝子。

 小蓝子早在前几便于柳巧颜搭上话,拿着柳相的亲笔信,费了好久才让柳巧颜相信他是自己人,两人便制定好计划,打算在谢穆清出去狩猎这陷害赵怀瑾,以达到太子东宫妾不和失衡现象暴的目的。

 可谁知,赵怀瑾不上当也就算了,还差点引起了他的怀疑。小蓝子回到房里,心有余悸,他难以想象,自己要是被发现了,那后果将是惨不忍睹,他是被作为“苏明第二”来培养的,若让人知道自己背叛了对他一直信赖有佳,又真心待他的太子殿下,自己恐怕不是只死这么惨了。

 为了爹娘,为了弟妹,殿下,小蓝子对不起您了,等这事儿过了,等家人有了着落,小蓝子不用您审判,自己去见阎罗王!小蓝子看着谢穆清前两拿给他的上好的布料,眼眶一红,愈发觉得自己不是人,殿下对他这么好,他还…但正所谓忠孝不能两全,他当时既然了心窍,上了柳相这条贼船,现在想下就难了。

 赵怀瑾下了城墙就出了宫门,准备回赵府,临走时吩咐小蓝子不必随他一起出来,他自己一人就可以了,随后就在小蓝子担心的目光下越走越远。

 小蓝子见他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立刻扭头迅速回到常宁宫。

 “他已经出宫了。”

 “你倒是机灵,说说,告诉本宫你怎么会知道他今会出宫的?”

 “奴才一直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再怎么说也对他的行事有了几分了解,殿下如此宠爱他,他身为男子,不能参与狩猎,殿下必然内疚,定会让回赵府与赵相一家团聚。”

 “不错不错,果然是爷爷看中的人,果然聪明!”靠在贵妃榻上的即使画着精致宫装也掩饰不了她的扭曲的脸的女人微笑着从榻上直起身来,扶着宫女的手缓缓走下来,带着玳瑁指甲套的白玉手轻抚上小蓝子面无表情的脸,“记住,上了本宫柳家的船,就没有下去的选择,除非你死!”

 小蓝子心里一凉,这女人,看似温柔,可实际上确是如此狠!

 指甲轻轻滑过,尖利的指间在小蓝子脸上划过一道血痕,“狗奴才,本宫吩咐你个事也这么不心甘情愿,你还把本宫看在眼里吗?滚出去!在外头给本宫跪上一个时辰!”

 “是,娘娘!”

 小蓝子带着脸上新添的伤痕,默默的跪在了寝殿外的青石板上。虽说已是五月,但地板还带着寒气,这一跪,也对身子不好。

 臻臻听到了消息,连忙赶过来,看到脸上带着血迹的小蓝子,臻臻打消了最后一丝的疑虑,开始对小蓝子心疼起来。

 小蓝子偷偷瞄到了臻臻的表情,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这苦计,还是成功的,也不枉自己挨的这顿了! lUH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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