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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拙劣的棋子
  “额。”陈庆之见到蒹葭的脸突然的红了,这才想起当初吕雉给自己做衣服的时候,似乎也蕴含着特别的含义。

 “要不我找个裁店做吧。”陈庆之见她脸红也知道自己有些考虑不周。

 “不用了,就我做吧,现在也没有太多钱。”不得不说蒹葭还是个出色的女子,虽然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的。但是这一路也没少吃苦,这会更是详细地计算着两人的所有身家,即便这其中主要的是带着私心,但是这并不影响陈庆之对她的赞许。

 “我们这每的住宿加上吃饭都得花去200钱,这买衣料什么的又得花去一百钱左右。”蒹葭小心地说道,这一路自己可是白吃白住的,如果不是自己的拖累,也许他还有一笔足够的钱够他支撑一段时间的吧。

 “放心吧,我只需300钱,剩下的都放你那把。”陈庆之说完从钱袋中取出300钱,剩下的都付给蒹葭。

 “这怎么可以?”蒹葭虽然知道陈庆之对于金钱方面看的不是很重,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这有什么,难道我还怕你拿了这点钱跑了不成?”陈庆之笑着说道“拿着吧,我还有些东西需要你去帮我买呢。”

 “那好吧,需要买些什么?”蒹葭见他这样说,也就不再推,伸手接了过来。

 “帮我去买这几样东西。”陈庆之代一番,然后就和蒹葭分头行事。

 几经打听,陈庆之才找到刘季的家。

 虽然刘季不治产业,但是好歹也是个亭长,而且刘家在当地也算是个殷实的人家,所以这住处倒也不是太过寒碜。

 见门口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正一个人在那无聊的玩着跳格子,不由得上前好奇地问了起来。

 “你就是刘肥么?”

 “我就是,你是?”小男孩也就是刘肥抬起头看着这个陌生的男子,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的父亲在家么?”陈庆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和蔼一些。

 “他不在家,出去喝酒去了。”刘肥听说是来自己的父亲的,有些闷闷不乐地说道。

 也难怪他不开心,虽然刘季是他的父亲,但是因为自己母亲根本没有什么名分,所以他在刘家的地位并不高。那些其他的刘氏嫡孙们并不喜欢找他玩。而他父亲又整的要么忙于公务,要么就是出去喝酒友去了,倒也没有什么时间陪他玩。

 所以刘肥自小算是在孤独中长大,这不这个时候,只能一个能在这无聊的玩着已经玩腻了的游戏。

 “哦,你怎么不找其他的小朋友玩啊?”陈庆之好奇地问道,虽然现在刘季没有娶到吕雉,刘肥没有什么兄弟姐妹,但是刘邦的兄长可都是有了好些孩子了,不至于没有人玩吧。

 “他们都看不起我,没人跟我玩。”刘肥揶揄地答道。刘邦虽然也是刘太公的儿子,而且也是个亭长,但是却因为不治产业,除了这处宅子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产业。以至于未发迹前的刘季很多时候都需要出去蹭吃蹭喝的,不过好在他为人倒也是洒友甚多,也不至于饿着。

 但是刘家的其他孩子们可不这样想,很显然,嫌贫爱富不仅仅是现代社会的产物,哪个年代都一样。

 “所以你就一个人在这玩跳格子么?”陈庆之皱着眉头问道。想起自己小时候总是要忙于学习,倒也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这会见到刘肥这样一个人在这孤单的玩着跳格子,倒也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

 “恩。”刘肥低下了头,继续玩着自己的小游戏。

 “我陪你一起玩吧。”陈庆之见到他失落的样子,想起自己小时候只能默默地远远地看着别的孩子一起玩的情景,一时童心大起。

 “真的?”刘肥闻言高兴地抬起了头,-看着陈庆之,原本有些浑浊黯然的眼神瞬间如同被打了兴奋剂一般地充了些神采。

 “恩,当然是真的了。”陈庆之见他开心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居然情绪也受到了感染,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十来岁的时候,终于找到一个玩伴时的兴奋。

 刘肥听闻此言,又见得陈庆之一脸真诚的样子,这才开始信以为真的。于是两人还真有模有样的在那玩起了跳格子…

 原本陈庆之是来找刘季谈事情的,没想到这事情没有谈成,倒先陪起了他儿子玩游戏。虽说这里面是缘由弥补儿童时候的遗憾,但是另外的一层意思,也是等待着刘季的归来。

 毕竟要是在这沛县自己问来问去的未必比得上守株待兔来的稳重。

 玩了有一个时辰,仍然不见刘季回来。虽然这童心是一时兴起,但是这跳格子毕竟是小孩子玩的,这新鲜劲过去了,也就觉得有些乏味了。但是见到刘肥依旧兴致的样子,倒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致。

 “刘肥,今天是我来了陪你玩的,要是你平时还得一个人孤单的玩着,不如我教你个好玩的物事。你学了以后去找你的那些叔伯兄弟,他们以后就会愿意和你玩了。”陈庆之想了想说道。

 “什么物事?”刘肥有些好奇地停了下来问道。

 “你家里可有木头找些小的木块来。”陈庆之问道。

 “有的,你等下,我马上去拿。”刘肥听说有好玩的物事,连忙回院子里去拿了。

 过了片刻,刘肥就抱着一大捆的木头出来了。

 “额。你还真是…木头不值钱啊…。”陈庆之见刘肥抱了整整有几十斤的木头出来,也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岁数虽小,但是这劲头也不小啊。

 不过看到他头上微微渗出的汗珠,可也见得他还是有些吃力的,只是他脸上似乎并没有劳累的神色,相反地洋溢着的是兴奋是开心。

 “我怕你不够,所以就多抱了些,如果不够用的话,我就再抱点出来。”刘肥放下木头说道。

 “足够了,坐下吧,我下面做的和说的,你都要仔细地看清楚了。等完事了,有什么不懂的就说。”陈庆之对着脸有些红的刘肥说道。

 “恩。”刘肥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一边认真看了起来。

 “挑选这么大点的木头,然后在上面刻上字。”陈庆之说着掏出一路上一直随身携带的匕首,然后给刘肥讲解着。

 “记住,要刻的有将一个士两个象两个马两个車两个炮两个卒五个。”陈庆之边说边很快地用篆体刻好了这些,要说当年没穿越前,除了耍计算机也就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刻着些小玩意玩,这久而久之的这刻字的速度还是很快的。

 “恩,肥儿记住了。”不知不觉间,刘肥的自我称呼已经改变了,也是对陈庆之态度变化的一种开始吧。

 “然后还要再有帅一个仕两个相两个马两个車两个炮两个兵五个。”陈庆之边说边刻下另外一半。

 “恩。”刘肥边听边点着头,脑子却在拼命地记者,右手还拿了个小木头在地上写着陈庆之说的这些。

 陈庆之注意到他这个小细节,不由得嘴角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微笑。

 “然后呢把这帅这边的子都用泥做个记号,别和将这边混了。”由于条件的限制,加上只是给刘肥做的小玩意,所以陈庆之制作这副象棋的时候,倒也没有非常细致地去做,毕竟如果真的做的跟现代的棋子那样,那可就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做好的了。

 “恩。”刘肥依然一个劲儿地点头,甚至于把陈庆之说的话都开始在地上写了起来。

 “然后呢,看到了,这个就是一个棋盘。”陈庆之将楚河汉界画好,然后其他的线条都补充好,一个简单的棋盘,一副简陋的棋子就都出来了。

 “下面是游戏的规则。将和帅都是老大,就如同军中统帅一般,万一被杀就输了。”陈庆之不知不觉地带上了一些军事知识。

 要说这象棋原本创立的时候就多少带着点军事谋略在里面,虽然没有实际的那么有用,但是很多军事哲理其实都蕴含在平时的走棋当中。

 譬如“舍车保帅”“鱼死网破”等等。都是在真实的战争中常常用到的。所以即便在如今信息化非常发达的年代,象棋依然是很多中国人的一个爱好。尤其是街头巷尾的,常常见到很多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没事就摆上个棋盘。几个人下着棋儿,喝着茶儿,着烟儿,这日子也好不自在。

 “士则不出九宫格,只能在此内行走,并且只能走斜线。”

 “相只能走田字线,不可过楚河汉界,马只可行字,相眼被堵,马腿被瘸则均不能行走。車横冲直撞无所顾忌,炮需隔山打牛,兵卒只能向前,过河后方可左冲右杀,但是不可后退半步。”陈庆之一口气讲解完,边说边用那简陋的棋子给刘肥做着示范。

 “来,现在你和我对弈几局,很快你就能够上手了。”陈庆之深知最好的老师是实践,唯有下几盘,刘肥才能够真正的最短的时间内领会象棋的基本走法。

 “恩。”|刘肥听的心的,早就想动手下了,但是陈庆之不开口,他也不敢贸然张口,这会听闻可以和他下,不由得开心地下了起来。  Luh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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